,那以後,原本就被府中之人看做禁地的離園,更加成了眾人害怕的地方,而離園鬧鬼的事情也是不脛而走,鮮少有人會靠近這裡。
吩咐碧珠在門外守著,安寧獨自進了院子,緩步走到那被燒燬的廢墟前,每一步都極其沉重。
“娘,寧兒來看你了。”安寧看著廢墟,腦海中浮現出大火中,孃親掙扎的畫面,眸子中的恨意越發的濃郁,手緊緊的握成拳,多諷刺!她的那個爹爹當真是無情至極,娘燒死在這裡,最後竟連一個墳墓都沒有。
她知道,這當然少不了大夫人在中間算計,而孃親的孃家雲家,當時也陷在林家的算計中,自顧不暇,更不用提抽身為孃親討說法了。
“娘,你看見了嗎?她的女兒已經廢了,娘,你再等寧兒一些時日,寧兒要讓她們受盡折磨,定要讓整個安平侯府乃至是林家,來祭奠孃親和雲家那百來口人命。”安寧眸中滿是堅定,那堆廢墟中,她似乎看見了孃親的身影,伸出手,急切的上前,想要抓住,只是,卻沒料到腳下一個羈絆,整個身體便朝前撲下去。
安寧回過神來,意識到此刻的狀況,卻已經失去了平衡,嘴角勾起一抹釋然,也罷,摔了就摔了吧,她便用那疼痛來讓她銘記心中的仇恨與決心。
只是,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腰間突然出現的一隻手,卻是讓她身體微怔,隨即整個身體被拉正,一回身,卻是對上那一抹淡得冰冷的笑容。
“摔壞了可如何是好,你的孃親怕也會心疼。”昀若抽回長臂,那一頭刺目的銀色頭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好似被光暈籠罩著,若不是那笑容透著的冰冷,倒會讓人覺得,眼前站著的是天上下凡的仙人無疑。
看著眼前的男子,安寧不懂,為何這樣的一個人,嘴角始終是那樣淡淡的笑?為何明明笑著,那笑容卻始終讓人感覺不出暖意?為何總讓人覺得他有些透明,就算是放在房間裡,也難以察覺他的存在?為何這個高人還不離開?
“你已經是第二次趕我走了,最好別讓我發現第三次。”嘴角依舊含笑,昀若直視著安寧的雙眸,淡淡的開口。
安寧嘴角抽了抽,原本她正要感謝他適時地出手相救,卻沒料到……安寧緊皺著眉峰,探尋的上下打量著昀若,“你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不止一次,昀若不止一次說出了她的內心所想,他若真的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在還未分辨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將他留在身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昀若卻是搖了搖頭,“我可不會看穿人心。”
“那為什麼……”
昀若眨了眨眼,但笑不語,轉身留給安寧一個背影,卻是答非所問,“即便是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可為了報仇傷害自己的身體,今日那類操控的巫蠱術對施術之人本身就有反噬的傷害。”
安寧微怔,想起今天對木偶下達指令之時所感受到的沉重,頓時恍然大悟,但之後的時間,她卻是輕鬆的,猛地,她好似想到什麼一般,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淡得好似不存在的背影,“謝謝你。”
那時,他將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想必是因為他,她之後才會感到輕鬆的吧!而那反噬的衝擊,是不是已經轉嫁到了他的身上,這樣一個男子,之前本不相識,為何他竟然會幫她?
昀若眉峰挑了挑,果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聰慧女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安寧疑惑的開口,這個昀若,越發的高深,前世,她也不曾聽說有這樣一個高人存在。
昀若轉身看向安寧,這丫頭,連皺眉的時候,也是別有一番風情,難怪……
“一個活得不耐煩的人。”昀若淡淡的丟下這一句話,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消失在高牆的那端。
正因為活得不耐煩,所以,他要為自己找些樂子!
安寧看著這人出神入化的輕功,眸中的疑惑更是濃得化不開,腦中盤旋著他方才說的話,‘一個活得不耐煩的人’,這世上還有像他這樣活得不耐煩的人?
看他的年紀,不過是二十多歲,卻已經有這麼出神入化的本事,若是正常人,在意氣風發的年齡,有了這身本事,應該會想著幹一番大事吧!而他卻竟然已經活得不耐煩了,呵!當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深夜,皇宮之中。
啟動儀式結束之後,四國使臣各自回了行館,崇正帝在行館設宴,招待各國使臣,而在酒宴之後,回到皇宮之中的崇正帝,卻是請回了一個重要人物。
宣政殿內,崇正帝命令宮人準備好了各色美食,親自招待邀請來的客人,宸王蒼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