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和他成親,即便全北燕的人都反對,她也在所不惜!
此時的她,又怎會知道,在那個她所謂的心愛的男人背對著她之際,原本的深情早已經被一絲冷冽與不屑所取代,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似乎是在嘲諷著這個安蘭馨的不知廉恥。
成親?虧她敢想!不過,女人啊,為愛總是容易犯傻,乃至於是不是一腳踏入了陷阱之中都不知道。
赤驥呵呵的笑笑,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以及這段時間他和安蘭馨的相處,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演技還真是高明,更加是有坑蒙拐騙的潛質,不知道,那安蘭馨有一天發現了真相,又該是怎樣的反應?
而他,一定會努力讓安蘭馨有機會知道真相!想到此,赤驥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期盼了起來。
安蘭馨並沒有如她所說的那般去休息,而是出了昭陽殿,朝著御書房走去……
自從幼帝登基,善親王成為攝政王之後,這御書房中常駐的人,便是善親王了,不過,除了善親王之外,自然還有當今的幼帝,僅僅幾個月大小的蒼鬱。
在外界看來,善親王對這個幼帝照顧得頗佳,無論在哪兒,二人都會在一起,就好似一體的一般,別人不知道,但是知道內情的人,卻是明白善親王的心思。
在他徹底的有把握有能力廢除幼帝,自立為帝之前,他是要完完全全的掌控著這個幼帝,他素來謹慎,是不容許有絲毫差錯存在啊。
安蘭馨來到御書房,御書房房門緊閉,裡面傳來嬰兒的哭聲,安蘭馨微微皺眉,加快了步子,到了門口,卻是被侍衛攔住。
“太后娘娘,攝政王吩咐了,閒雜人等不得打擾。”侍衛開口阻攔。
安蘭馨看了這些侍衛一眼,自從鬱兒登基為帝,善親王掌權之後,善親王就在皇宮中加大了守衛,尤其是在他的身邊,更是有無數的高手保護著,一般的人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安蘭馨心中暗道,說得好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說得不好聽,也就是一個怕死的女人,乖乖讓我寵。
“那還請侍衛通傳一下,就說哀家想念皇上想念得緊,特意過來看看,只是看一眼,哀家就走。”安蘭馨用唇語道。
侍衛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看在她是皇太后的份兒上,進去通傳,安蘭馨最終如願進了御書房,一看御書房的格局,善親王在一旁閱覽著什麼,而她的兒子,當今的皇帝就這樣被丟在一邊,便是嚎啕大哭著,也沒有人理會。
安蘭馨心中浮出一絲不悅,立即上前,將哭得肝腸寸斷的兒子抱在懷中搖晃著哄著,片刻,蒼鬱還真的就不哭了,安蘭馨看著懷中的男嬰,這是自己的兒子,可是,她和他的相處,卻是少得可憐。
“你可以走了。”
安蘭馨正觸控著她兒子的臉蛋兒,便聽得身後善親王冷冽的命令聲傳來,手倏然一怔,眉心下意識的緊皺在一起。
不過,僅僅是片刻,安蘭馨的眉心便舒展開來,順從的將兒子放在了原來的位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到了善親王面前,雖然是身為皇太后,但安蘭馨還是朝著善親王福了福身,算是行禮,隨即走出了御書房。
等到安蘭馨離開了御書房,回到了昭陽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之中,安蘭馨臉上的平靜才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張狂,手緊握成拳。
該死的善親王,他從來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過啊!沒有放在眼裡嗎?想到什麼,安蘭馨的嘴角揚起一抹陰冷,詭譎得讓人心底下意識的冒出一怔寒意。
她會給他機會,讓他不敢再不將她放在眼裡!
成親?這兩個字讓安蘭馨的心又柔軟起來,廉,你等著我,我不會讓你這樣偷偷摸摸的持續太久……
皇宮中,蒼翟的靈堂設在一個不起眼的宮殿裡,所有人的人都忙著幼帝登基,似乎是將這個“死了”的皇帝,徹底的拋到了腦後,整個皇宮之中,唯獨這個宮殿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裡四處掛著白綢,平添了一種異樣的清冷。
如過大家都忘記了這個遇刺暴斃的皇帝,那麼,有一人,他是絕對不會忘的,即便是蒼翟死了,他也忘不了。
正是午夜時分,靈堂中沒有守靈的人,甚至連這個宮殿的其他地方,也沒有值夜的人,夜色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突然,黑夜之中出現了一抹身影,那身影如果不是刻意的佝僂著背,或許看起來還有些高大,黑影悄悄的進了宮殿,似乎是找準了方向,一直朝著目的地走近,直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靈堂裡,黑影在燈光之下,終於可以看清了他的臉,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