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終究是要變回安寧的,原因無他,只因為蒼翟啊!
想到蒼翟的眼神變得柔和,自從林家被滿門抄斬之後,蒼翟便接手了林清操辦崇正帝壽宴的事情,這些時日,蒼翟為了崇正帝的壽宴,忙得不可開交,似有好些天沒有看到他了呢!
安寧揮開腦中的身影,回過神來,想到趙景澤方才的話,欺君之罪麼?安寧嘴角的笑意,她安寧又怎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反倒是璃王趙景澤和林婉兒,這一次撞上門來,無疑是自尋苦吃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崇正帝壽宴這日,整個東秦國都異常熱鬧,自從上次崇正帝在林家滿門抄斬之時對雲家所做的那番懺悔,是深深的得到了許多百姓的好感,在他們眼裡,這個帝王能夠知錯,能夠醒悟悔恨,不可謂不是一個明君啊。
崇正帝壽宴,當然,四國都有派人來賀壽,南詔國派了國中唯一的公主,西陵國也是派了一位公主,上次四國祭跟著西陵女皇陛下來過一次東秦國的上官秋雁,北燕國自然是不必說了,甚至派了比四國祭時更加有分量的隊伍,北燕大皇子蒼翼,鳳家大小姐鳳傾城,詹家家主詹灝以及他的兒子詹珏,原本有一個墨家的大小姐墨無雙,但是,墨無雙莫名失蹤,如今都還沒有找到下落,但即便是沒有墨無雙,對北燕國的賀壽隊伍中,也絲毫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這些賀壽的人,都住在京城的行館內,崇正帝派人好生的招待著,平日裡各自遊玩,到了崇正帝壽宴這天,便都要聚集在一起了。
幾乎是一大早,行館便忙碌了起來。
行館之內,鳳傾城一襲白色衣衫,輕紗覆面,依舊是神秘且高貴,這位北燕國的天之驕女,此刻的眉心卻是緊緊的皺著的。
“小姐為何不開心啊?”伺候著的丫鬟羽兒將最後一支玉釵插在了鳳傾城的髮間,仔細的打量著自己小姐,她是小姐的貼身奴婢,自然是知道小姐的美貌的,這世上,怕找不出能夠在容貌上和小姐一較高下的女子了吧!
鳳傾城輕輕的嘆了口氣,“我鳳傾城自詡聰明,到了東秦國這麼久,竟然連相見的人都見不到。”
羽兒皺了皺眉,自然知道小姐指的是誰,不悅的道,“那東秦國的宸王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小姐都求見了這麼多次,他竟一次都不見,甚至還將小姐拒之門外,不過小姐為何要見他?他都這般不給面子了,不見他也罷,不見他,反而是他的損失。”
鳳傾城輕笑道,“這豈是說不見就能不見的,臨走之時,爺爺交代過,務必要去見一見這個宸王殿下,瞭解瞭解,我也不知道爺爺的意圖,爺爺心思又豈是我們能夠捉摸得透的?”
在北燕國,誰不給她鳳傾城一個面子?別說是她去求見別人了,別人邀請她,她還不一定放在眼裡呢,便只有她拒絕別人的份兒,倒是好久沒有如此碰過釘子了。
鳳傾城知道,這一次來北燕國,想見這個宸王蒼翟的人可不止她一個啊,那日洗塵宴上,墨無雙不久沉不住氣,率先開口了嗎?可怎知她的態度激怒了那個二公子,平白受了一頓侮辱,目前生死未卜,在她看來,墨無雙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那個丫頭,終究是一個有勇無謀的。
羽兒聽小姐提起老爺子,眼中劃過一抹敬畏,便不再做聲,小姐說得不錯,鳳家老爺子的心思,連小姐都不敢去琢磨,更何況是她這個丫鬟呢?
既然是老爺子交代小姐去求見宸王殿下的,那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小姐,那該如何是好?聽聞宸王殿下操辦這一次東秦皇帝的壽宴,可他一次都沒有來行館。”羽兒皺眉道,似乎因為宸王對他們這些賓客的疏忽怠慢而感到不滿。
“這有何難?宸王殿下他躲了我也差不多快一個月了,我就不信,他今日會不出現,崇正帝可是宸王的舅舅,他怎有不到壽宴上賀壽的道理?”鳳傾城斂了斂眉,面紗之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倒是要看看,那個宸王躲她這麼久,到底有什麼能耐。
眼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鳳傾城緩緩起身,優美的身段兒盡顯優雅,“走吧,可不能讓別人久等。”
話落,羽兒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著鳳傾城,走出了行館的房間……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房間內的北燕大皇子蒼翼也正好出門,看到鳳傾城,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溫柔,大步上前,顯然是成心靠近,見鳳傾城上了馬車,便徑自想跟著她同乘一輛馬車,只是,剛走到馬車旁,裡面便傳來了鳳傾城的聲音。
“大皇子,今日可不同往日,大皇子還是要注意一些,別讓人說了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