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二人皆是一怔,蒼翟雖然沒有見過那女子,但根據他的人事先得到的訊息,他不難猜出那人是誰,白衣,面紗,他和安寧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鳳家的大小姐鳳傾城。
一想到那鳳傾城是鳳家的人,蒼翟的眸子一緊,“趕出去。”
對鳳家的人,他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安寧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思,斂了斂眉,那鳳傾城來找蒼翟意欲為何?
想到在洗塵宴上,這個鳳傾城的表現,這個女子比那墨無雙要精明許多啊!雖然還沒有見到過她的臉,但在安寧看到他她第一眼的時候,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是喜歡,也不是厭惡,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覺。
饒是安寧這般精明的女子,也想不出那怪異的地方到底是出在哪裡。
“不見嗎?”安寧抬頭,對上蒼翟的視線,鳳家的人雖然是蒼翟的仇人,但探尋一下鳳傾城來找蒼翟的目的也是好的啊。
蒼翟看出了安寧心中所想,方才因為鳳傾城而帶來的陰鬱一掃而空,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語氣也瞬間變得柔和,“見自然是要見的,但不是現在。”
安寧眉毛一挑,明瞭蒼翟的意圖,那鳳傾城來京城的第一天就去拜訪宸王府,看來,是對蒼翟想當的重視啊,既然她這般重視,那麼,即便是讓她吃幾次閉門羹,怕也不會打消她的念頭,順便也可以看看,鳳傾城相見蒼翟的決心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聽著二人在房間內的談話,銅爵也是明瞭,眼中劃過一道精光,拱了拱手,“屬下這就去將她打發了。”
說罷,銅爵臨走之時,還特意將房門關上,那謹慎體貼的模樣,這倒是讓安寧哭笑不得,這一夜,蒼翟並沒有離開安寧的閣樓,安寧也沒有回侯府,現在的侯府,三夫人被送走,安平侯爺是不會去管她在不在府上的,她也不必擔心什麼。
但想到那日雪兒前來稟報的事情,安寧的眸子還是不由得皺了皺,但僅僅是片刻的時間,眼中卻佈滿精光,她倒是要看看,劉香蓮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這一夜,蒼翟和安寧相擁而眠,雖然對蒼翟來說是痛苦與歡喜交織著,但他依舊堅持著,能夠和寧兒如此親近,他便是強忍著**又如何?
翌日一早,那鳳傾城再一次求見蒼翟,但依舊如昨日那樣,被宸王府拒之門外,這對鳳傾城來說,無疑是挑釁了。
多少年沒人敢不將她鳳傾城放在眼裡了啊,沒想到這宸王蒼翟竟如此不給她面子,拒而不見?哼,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宸王蒼翟有什麼能耐,若不是爺爺交代,她才不會三番兩次的來碰釘子。
如此幾天,她每天都去宸王府,看每一次都敗興而歸,這一日,鳳傾城再一次出了別管,剛上馬車,便聽得墨無雙的聲音傳來。
“鳳姐姐,你這一大早的,這是要去哪兒啊?見情人麼?大皇子在這裡呢,你也不怕大皇子吃醋?”墨無雙留意鳳傾城好些天了,雖然口中叫著風姐姐,但是,對於墨無雙來說,這鳳傾城以及那詹玉顏,始終都是壓在她頭上的兩塊兒大石,她心中時刻帶著敵意,只是有時候隱藏得好,有時候隱藏得不好罷了。
鳳傾城停下上馬車的動作,聞聲看去,正看到北燕大皇子蒼翼站在墨無雙的身旁,那緊皺著的眉峰似乎是在昭示著他的不悅,吃醋?好一個吃醋?不過,她鳳傾城可不在意他蒼翼是否吃醋。
淡淡的瞥了一眼墨無雙,眉心不由得皺了皺,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無雙妹妹的臉好了嗎?”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日,要不是她在二公子面前斡旋,她墨無雙怕是連容都毀了,這個時候竟然不記得她的恩情,反倒是來觸她的黴頭,這不是恩將仇報又是什麼?
墨無雙臉色僵了僵,默默的站在一旁,但方才她點起的火卻沒有熄滅,蒼翼大步上前,冷聲開口,“你要去哪裡?聽說這幾日你都一早出門,都去幹了什麼?”
鳳傾城皺眉,“初到東秦國,想到處逛逛不行嗎?傾城記得,便是在北燕皇宮,傾城都有行走的自由,難不成到了東秦國,我去哪兒還得向大皇子交代?”
鳳傾城溫柔的語調,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勢,好似誰也休得要違逆她的意思。
蒼翼眸子一緊,看鳳傾城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這個女人,總是這麼不好掌控,難以馴服,但正是這樣,才更加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他想,自己追求鳳傾城這麼多年,跟這一點也有著十分緊密的關係,他就是這樣,越是難以得到的,他越要努力去爭取,就像皇位,就像鳳傾城。
“本宮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