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她的臉上,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杜子鳶,那眼中有複雜的神色。
“爸!”杜子鳶低低的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
“鳶……”杜安年喊了一聲,話剛出口,口水就流了好多,淅淅瀝瀝,聲音也是咬字不清,幾隻能大體聽到他喊杜子鳶的名字。
杜子鳶突然覺得心酸,這樣儒雅,這樣好面子,這樣的父親,他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腦中風,他波瀾不驚的修養也經不住這樣的打擊嗎?
“爸爸,對不起!”只有五個字,杜子鳶竟是如此喉頭刺痛,幾乎要哽咽。
白素心拿紙巾幫杜安年擦口水。“她爸,你別急,會說清楚的!”
他想要表達什麼,可是卻說不出來,完了心裡著急,整個人一煩躁揮手就推開白素心,只是喊:“鳶……”
“爸爸,你想說什麼?你說?”杜子鳶心裡酸楚難當。“我都聽著呢,爸爸!”
白素心手一僵,別過頭去抹眼淚。
“;¥&*¥&¥&¥&¥*¥&¥&……”杜安年說了一些話,可惜杜子鳶和白素心都聽不懂,她們越是聽不懂,他越是著急,到最後,他試了好幾次,除了流口水,完了就是用手使勁砸床。
“爸!你不能急,急也沒用,只要肯鍛鍊,一定可以好起來的,你不要急,讓我猜猜好嗎?我猜對了你點頭?不對你搖頭好嗎?”杜子鳶試著用這種方式跟爸爸溝通。
杜安年立刻點頭。
終於找到了溝通方式,杜子鳶試著猜爸爸心裡想的。“爸,你是不是想問我姐姐在哪裡是不是?”
杜安年略一沉吟,點點頭。
“我打過電話了,可是打不通!”杜子鳶之前有打過好幾次電話。“不過我會找到她的,爸!”
杜安年又搖頭。
“不是去找姐嗎?”杜子鳶又問。
杜安年點點頭,望著杜子鳶,雙眼閃過晶瑩的東西,杜子鳶呆了呆,看到他眸子裡有片刻的掙扎,她心裡竟不知道怎麼猜了。
“爸爸,你不讓我去找姐姐嗎?”
杜安年再度點頭。
杜子鳶嘆了口氣。
杜安年的眸子望著病房裡的天花板,似乎又在想什麼。
那天,從病房出來,杜子鳶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雙大眼睛撲扇撲扇,透著幾分倔強,忽然就紅了眼眶。
“杜子鳶?”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杜子鳶茫然抬頭,看到了夏美子,她更瘦了,穿著一條牛仔褲,白色的T恤,上面一隻國畫潑墨的梅花。她手裡捧著一束花,看著杜子鳶,眼中似有千言萬語,終究只有一句話。“杜子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都會堅強!”
杜子鳶站了起來,紅著眼圈,抹了下眼睛,伸手環抱住夏美子。“你說的對,我們都要堅強!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好了!”夏美子笑笑。“我們進去看看你爸爸!”
“嗯!”杜子鳶點頭,領著夏美子進去。
杜安年又睡著了,夏美子把花擱在病房的桌上,和白素心說了幾句話,然後跟她說:“阿姨,我和杜子鳶出去呆一會兒,行嗎?”
白素心點點頭。“子鳶,你回去吧,太晚擎天該擔心了!”
“媽媽!我……”杜子鳶想說什麼,突然就住了口。“媽媽,我一會兒來替你,晚上你回去休息,我照顧爸爸!”
跟夏美子走出去的時候,白素心欲言又止,也終究什麼都沒說。
兩個女孩子坐在醫院下面病房大樓下的涼亭裡,杜子鳶買了份厚厚的報紙,為夏美子墊在身體下面,她剛流/產又大出血,還做月子,不宜著涼。
“杜子鳶,你真是讓人生氣又讓人心疼!”夏美子突然看著那一摞報紙說道。
杜子鳶抬起頭,只是道:“坐下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可以這麼體貼!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夏美子好久沒哭了,因為眼淚哭幹了,這一次突然紅了眼圈。
“難道我們不是一輩子的朋友嗎?”杜子鳶的語氣很輕,轉頭看她。
“當然!”夏美子坐在杜子鳶鋪的報紙上,她感到心裡漸漸溫暖起來。“你姐找到了嗎?”
杜子鳶搖頭。
“我沒想到會這樣,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傳出去,真是令人髮指!太qin獸了,誰這麼可惡?”夏美子依然的義憤填膺,愛抱打不平是她的天性,“太他/媽不道德了!”
“賀擎天的媽媽!”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