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說,這男女有別,且你又是婦道人家,該是守守婦道人家的賢。
“這有何的不妥?只當是散心罷了,靜兒無需多想,來,我幫著你弄。”說著,她便將徐靜拉至銅鏡臺前坐下,既而替她精心的梳妝著,臉上始終帶著笑,她多長時間沒有如此的開心了?徐靜想不起來了,既是她如此的高興,那就由著她吧,總比愁眉苦臉的好,於是安穩的坐著。
大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這鏡前的倆人總算是停住了手,她替靜兒編了長長的辮子,用了姨娘送的髮簪輕輕地點綴在輾轉處,將那本就水靈的臉,襯托的更加的乾淨,純潔。
“奶奶,這可是夫人送與您的。”徐靜欲將其摘下來,卻被清桐一把抓住了手。
“這只不過一簪子而已,就當是我送靜兒的罷了。”說罷,不等她開口,她便拉著她出了去。
隨著雪花漸漸地大了起來,一隻坐在車中的人不願意了,這雪本就是少見的很,再看一路上打著雪仗的孩童,更是難捱的很,於是急忙叫住了馬伕。
“妹子可有甚事?”胡楊將馬騎著,走至車邊問道。
“這馬走的忒慢,我與靜兒都心急的很,若是可以,你只繼續駕馬前行,我們走著就好。”說罷,不等他的拒絕,她們便相扶著下了馬車,既而在漫漫的白雪中賓士。
“妹子可要小心啊!這雪太厚,可要墊著點。”馬上的人兒不放心的呼喊。
“靜兒,胡大人這是在讓著你小心著呢。”這本是關心她的一句話,倒是被她做了它用,胡楊笑著搖搖頭。
徐靜聽不得這樣的打趣,即刻便漲紅了臉。
“瞧瞧,我這是說什麼了?靜兒為何這般的羞怯了?”清桐抓起腳下的一團雪,在掌中揉成團。
“三少奶奶真是壞得很,這可沒有樂子了?”說罷她一把抓起邊上的雪朝著她砸去。
“可是我如何的壞了?人家胡大人相貌堂堂,靜兒何必生氣?”清桐大聲的說著,又將手中的雪球飛了過去,徐靜輕易的躲過。
這下可就打的開了連著車上與馬上的人都不放過,倒是被感染了一樣,他們也下了來,參與了其中。
一時間,各人都不顧了拘束,在這雪地裡盡情的嬉戲,空中晃眼的雪球將人們的心情都逗得樂了,那漫天的飛舞雪花可暫時將人們心中的憂慮掩蓋。
遠遠地,誰人都不知的,那立在銀樹身後的人,正用著一雙緘笑的眼看著她,那樣盡情綻放的美麗已經將他深深地吸引。
“這雪冷的很,怕是諒了你們,瞧瞧,手都凍得紫了,待去了我的衙門裡,讓他們幫著你們堆這些雪人。”這正是玩得起勁的時候,誰能聽進這話?便繼續砸的樂呵!
“清桐,你受不得這樣凍的。”自那日母親將她的事情告知於自己之後,他便暗自的心驚,卻是在不經意間心繫著這名憐人卻又倔強的女子身上,簡單的,看著她在,他就會覺著異常的舒心,可是她總是很糊塗,總不能明白他的心思,這也罷,她居然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湊合著他與她身邊的丫頭,好叫人哭笑不得。
“奶奶,您身子弱,自上次後,愈加的重了,可使不得這般的涼。”這小產本該養著的,她也算是忘記了,光顧著替她高興了,卻不知是害了她的。
“來,穿上吧!”說著,胡楊便將車上的棉袍拿著,而後細心的為她披上,她想是不受,可見他也無它意,便不說了什麼,任由著他折騰著,可能是初次與女子相近,那繫著帶子的手不禁的顫抖了起來,怎的都系不好。
“胡大人,讓我來吧!”見他這般的尷尬,徐靜忽地的覺著不舒服起來,這本該是簫傑的動作,如今被他演了去,似乎眼前的這名女子已經在不自覺中被她認可了,接受了,喜歡了。
“上車吧!”胡楊笑著,既而將馬車喚了過來。
何處是歸家?四
“三少爺,您慢著點。”待次日五更,宮門初開,簫傑便迫不及待的趕著回來,一路上也不顧那車了,愣是自騎著馬兒,呵斥狂鞭的飛馳了回來,還不等勒馬停下,他便飛身下馬,既而朝著大門走去,這隨行的人可是嚇得壞了,今日的三少爺只怕是高興著呢,都不敢掃爺的興。
“轟轟轟……”敲門聲此起彼伏,猶如迅雷貫耳,好不急促,生怕那睡著的人不知。
過了好一會子,那開門的老頭兒來朦朦朧的將門開啟,本是想訓斥著來者,可見來者是自家的少爺,便不支聲的笑了,而後將門關上繼續睡著。
“夫人,夫人——”一口氣跑至了自己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