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營生,也養活了一些小得可憐的零散商隊,看在他們每年的稅金和供奉上,城裡的執法隊偶爾也會庇護一下他們,當然了,這也只是在他們乖巧聽話,不會惹事的份上。
可是,今天這小子是吃錯了什麼藥?闖進這裡大放闕詞不說,還敢主動挑釁他?
雖然有些疑惑,但在眾人的目光炯炯之下,巴里自然不會流露出半分遲疑,只見他一邊捲起手袖一邊怒笑道:“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我面前這麼說話?現在開始乞求‘光明神’的保佑吧,但願我不會打斷你全身的肋骨!”
勒斯。道爾的冷汗頓時刷刷下來了,看著在眼前變得越來越大的拳頭,他在心裡尖叫道:難道還沒有人發現外面的大人正在等著要住宿嗎?該死的!我英挺的鼻樑一定要完蛋了!
就在這時,一隻寬大的手掌擋住了巴里呼過來的拳頭,將它牢牢的握在了離勒斯。道爾的鼻樑不足十厘米的地方。
巴里心中一驚,抬眼就往算帳先生的臉上看去,見他臉上仍是一副溫和有禮的笑容,並用略帶歉意的語調說道:“巴里先生,很抱歉,但是您不能在酒館裡傷害我們的客人。”
巴里兇惡地瞪著這個看起來並不強壯的老傢伙,但兩秒鐘之後,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拳頭,轉而瞪著勒斯。道爾,沉著臉並不說話。
只聽算帳先生又對著酒館裡的其他人說道:“很抱歉,尊敬的各位閣下,恐怕我們的酒館現在需要暫時關閉調整了,假如是已經訂了房間的客人,我們會按照房價的1。5倍退回房款,當然了,飯菜和酒水費也是一樣的,現在,我會讓小比爾給大家發放酒館的令牌,退款可以憑這個令牌在後天前往酒館對面的糧鋪領取,現在先請大家移駕別處吧,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我在這裡給大家賠個不是了!”
一聽這話,眾人不由得都面面相覷起來,什麼“需要暫時關閉調整”,就是白痴也知道這只是一種託詞而已,但是突然間就要把他們這麼一大群人趕走,甚至是早之前就已經在這裡住宿的人也被人從裡院叫了出來,又說要賠償他們,自然是也不願意太過得罪他們的原因,可是,又是什麼事情非要把他們都趕走不可?要知道,他們也並不是什麼可以隨便欺侮的賤民啊!
“老肯特,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大老遠跑一趟,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你要把我們趕出去,至少說出個理由來吧!要知道,你可不是這家酒館的老闆!”有人忍不住叫了出來。
老肯特並沒有因為那人最後一句稍顯威脅的話而生氣,他平靜的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看看門口,難道還不知道麼?”
門口處已經再沒有外人進來,反而是幾個之前正往外走的人噔噔噔的又退了回來,臉上俱都帶著一絲恐懼。
而酒館外本來是條熱鬧大街,此時周圍卻是出奇的安靜,只有一些耗牛坐騎似乎受到了驚嚇不停的哞叫著。
#
舒程澄對於勒斯。道爾領她來到的這家酒館很滿意,它的面積看起來是這條街上最大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家酒館看起來非常的乾淨敞亮,跟之前那些就連廣告牌都沾滿油汙灰塵的小店完全不一樣,而且它那中規中矩的建築風格也讓她很有一些熟悉親切感。
只是勒斯。道爾躬身說要到酒店裡替她打理一番,她以為是這個地方的風俗,也就同意了,只是他進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出來?難道是因為身上沒帶夠錢?她就這麼騎著甲蟲獸大咧咧的堵著人家的店門口,是不是不大好?剛才她還看見有一些人想從酒店裡出來,結果一看到她就臉色大變的縮回去了。
舒程澄打了個哈欠,瞥了兩眼遠遠避開她行走的路人,不由得有些鬱悶,而身下的甲蟲獸似乎也被她有些不耐煩的心情影響了,身上才剛散發出一股躁動的情緒,就從不知道哪個地方傳來了更加驚恐的牛叫聲。
四周犛牛獸突然加大的騷動也讓酒館裡的眾人一驚,這時他們早已經知道外邊來了一位“大人”,原來被從房間裡請出來還有些不滿的人這時全都慌忙的跑回去收拾東西了,大堂裡的人也都坐不住了,拿了小侍者送上來的令牌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外走。
巴里聽著手下的報告,看了眼洋洋得意,已經在拿鼻孔看人的勒斯。道爾,不由得退了幾步,他在商隊底下混了這麼多年,倒也是個能伸能屈的人物,當下就對著勒斯。道爾鞠了一躬,臉上帶上一絲恰到好處的恭敬,說道:“道爾閣下,沒想到您是真人不露相,之前是巴里魯莽了,巴里在這裡給您賠個不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我這就帶人離開!”
勒斯。道爾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