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走到墳前。
張寡婦的丈夫死了有些年月,這麼些年張寡婦又沒改價,拉扯一個和李慕白差不多大的姑娘,現在她姑娘也上大學了。
“張姨,你這墳是什麼時候用水泥澆灌的?”
李慕白開口問道。
“去年,當時花了好多錢,原本以為會很結實的,沒想到今天一來上香,就裂開了,嚇死我了。”
張寡婦拍著高高聳起的胸脯,心有餘悸的開口了。
李慕白走了過去,伸手往墳墓的裂縫之中一抓,只見手裡抓住來的土,居然是黑褐色的,在張寡婦目瞪口呆之下,李慕白又把這土放在鼻尖,嗅了嗅,臉色就露出了凝重之色。
“小花,你沒事吧,叫這麼大聲幹什麼?”
二伯李建偉的聲音傳了過來。
“偉哥,你來了!”
張寡婦聞言嬌軀微微一震,跑了過去,但是見到李建國和大伯李建功也在場,她只是跑到李建偉旁邊便止住了腳步,不過看她這趨勢,是想奔到他懷裡的。
“發生什麼事了?剛才聽你的聲音,很驚慌。”
李建偉張嘴關切的問道。
“墳……墳裂開了!不會是那個傢伙知道咱們,氣的……”
張寡婦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淡不可聞。
“瞎說什麼,胡鬧。”
二伯李建偉走了過去,見到李慕白蹲在墳前,手裡還抓著一抹黑土,立刻開口了:
“慕白,快扔了,這麼邪門的東西你也敢抓在手上,晦氣!”
李慕白聽到自己二伯在身邊,扔掉了手中的土,拍了拍手掌站了起來,扭過頭問:
“這處地方是誰選的?”
“這是雲先生選的位置。”
張寡婦老老實實地回答,畢竟自己丈夫的墳頭裂開,不是件吉利的事情。
“雲先生?村裡還有這號人物?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李慕白眉頭微微一皺,又陷入思索之中。
“小孩子家,問這麼多幹嘛,雲先生是村裡的風水先生,改天找他問問就是了,待會吃完飯,趕緊把墳填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伯李建功掃了一眼裂開的墳,淡淡的說道。
“你們先走吧,我還要處理一下這裡。”
李慕白不願意再多說什麼,接著從自己包中驅除一個檀木長盒,這個盒子有一尺半,和揹包差不多高了,然後開啟檀木盒子,掏出一根清心香插在墳前。
在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李慕白點燃了清心香,周圍掛著淡淡的寒風,張寡婦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有些緊張的看著這根怪異的檀香。
這種檀香他們都沒有見過,比起普通的檀香有很大的差別,只見檀香燃燒的白煙並沒有直接被風吹散,而是筆直上升。
這清心香除了能夠讓人心神寧靜之外,還能夠斷冤屈,如果白煙直線上升,就無冤,如果散了,那就冤氣重。
看到上升的白煙,李慕白露出些許疑惑之色,但剛飄出數尺之高後,這白煙忽然一下彎折過來,開始沿著裂開的墳墓旋轉起來,最後紛紛沒入墳堆之中。
“張鐵叔不是生病而死的麼,怎麼有這麼大的冤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慕白印象之中的張鐵,也就是張寡婦的丈夫,是一個從小體弱多病,身體蒼白的人,模樣長得很俊俏,但是整個人都很陰鬱,成天都陰沉著一副臉,很不開心。
“他真是病死的,還請郎中看過了,這件事,雲先生還有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雲先生說他身體原因,因為身體陰氣重,才會導致早死。”
張寡婦頓時急了,李慕白這樣說,好像是自己害死了張鐵一樣。
“慕白,你怎麼說話的?雖然不知道你哪裡學來的這種魔術,但是不要在這裡弄了,回家吧,這裡的事情,長輩會處理的。”
二伯李建偉明顯不高興起來。
“是啊,小夥子,還是聽你伯伯們的話吧。”
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遠方傳了過來。
“雲先生,你來了,正好來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大伯李建功立刻招呼起來。
李慕白看著對面走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男子穿著簡樸,但是渾身散發出一股難以掩蓋的魅力,是屬於那種萬人迷的存在,身上的衣物已經對他起不了裝飾的作用,而另外一個穿著牛仔裝的則是黑子了,見到黑子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個所謂的雲先生身後,李慕白心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