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音不大,但是很詭異的是,自己的耳朵居然震得發麻。
那笙嬌軀微微一震,掙脫開懷抱,扭過頭來冷冷的衝著劍宵道:
“不關你的事!”
那笙的言語很不敬,似乎還帶著一些憤恨。
“你……”
劍宵臉色一變,氣的站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
“哼,你有本事再封印我一次,早死早超生,不,最好是魂飛魄散,和我母親一樣!”
那笙雙目微微發紅,倔強的揚起頭,毫不畏懼的撞上了劍宵的那凌厲的眼神。
“你就這樣和你父親說話的?我封印你的實力,是為了你好,你又提你母親幹什麼?”
劍宵怔了怔,良久後周身的氣勢一散,恢復平常的模樣,眼裡也多了些什麼,語氣更是變得平和許多。
李慕白也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劍宵,這個看似和自己師傅白無常一樣大,也顯得如同少年一般模樣的劍宵長老,居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
“你還知道你是我父親?我已經託慕白招過魂了,她的魂魄都散了,永遠消失,你騙我,你說你可以救她的。”
那笙近乎咆哮的開口了。
劍宵跌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滯,最後搖了搖頭道:“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忘記?她死了很久了,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逝去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我在撫養你,你就這麼對我麼,我封印你的實力,禁止你修煉巫蠱之術,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那你說說是什麼原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
那笙恢復些許平靜,冷笑一聲的說道。
“你母親真正的死,就跟巫蠱之術有關,她的天賦確實很驚人,到了懷孕都不肯放棄,繼續修煉這些巫術,不過對胎兒並不好,當初我迫不得已出手封住了你母親,因為那時候胎兒不穩,你母親又喜歡去那毒瘴的地方,很容易造成滑胎,當初為了此事,你母親還恨過我一段時間,後來她生下你之後,回了一次苗疆,回來之後性格大變,我們的關係也漸漸生出間隙,之後她修煉巫蠱之術開始變得不擇手段了,那個時候你也六歲了,當時你已經懂事,並且還有很高的天賦,你母親就想把所有的巫蠱之術傳給你,不過你當時而下,根本就無法駕馭一些毒物,我只是法術界的長老,我並不懂醫術,有一次你中毒了,我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醫治好,之後再也不肯讓你修煉,不過,後面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我的預計。”
說到這裡,劍宵的臉上露出些許凝重,但見到那笙露出疑惑的樣子,深呼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道:
“你母親先前回去的那一次,惹了一個大敵,當時她是瞞著我的,我也不清楚那個敵人,但是最後你母親彌留之際跟我說,她的敵人是巫族的傳人,十分厲害,她當時教你巫蠱之術,也就是想讓你能夠完成她的心願,讓你成為苗疆巫蠱之術首屈一指的人物,也想借助你的手來打敗對方。”
“那你為什麼不幫母親除去這個仇人?!”
那笙語氣緩和了幾分,在她模糊的印象裡面,似乎發生過這種事。
“第一,我身為法術界的執法長老,不能對這些苗疆蠱師輕易動手,因為只要不是法術界的人,我就無法權干涉,更別說這私人恩怨。第二,你母親很倔強,就像你一樣,她是被對方的巫術所傷,所以也要用巫術對付那人,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告訴我那個人的身份,或許,或許她不想我牽扯進來吧,因為巫術是一種很詭異的存在,就算對方取了你的身體毛髮或者鮮血,指甲等物,只要施法,也能夠要了你性命。”
劍宵緩緩地說道。
“不……不可能,母親的巫蠱之術已經十分了得,苗疆怎麼還會有人是她的對手?而且我母親就是死在我面前的,根本就沒人來殺她,你騙我!”
那笙忽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那笙,你父親並沒有騙你,你懂的巫蠱之術只是皮毛而已,我們上次遇到的苗公都要強過你的,有一種失傳很久的巫術,能夠散人魂魄,只怕你母親就是中的此術。”
李慕白得了幹元的傳承,自然知曉一些巫蠱秘術。
“什麼巫術能夠散人魂魄?”
那笙見李慕白開口了,語氣柔和的問道,除了她之外,劍宵,韓如初甚至是陸飛都直直的盯著李慕白,他們也是頭一次聽說,不用與對方拼鬥,就可以散去對方魂魄的法術。
“釘頭七箭書!”
李慕白思索一會,才緩緩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