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發作了,正是下手的好機會,你們幫我盯著周圍!”
陳夕顏開始吩咐周圍的魔門弟子,接著再次舉起手臂,托起了那張黑色符包,嘴裡唸唸有詞起來。
銀光微微閃動間,一隻黑色大手浮現在她頭頂,並且很快的就往李慕白激射而去,不過就在這時,黑暗之中金光一閃,那柄奇怪的戒尺再次飛出,隱隱有龍吟之聲傳出,戒尺直接劈在大手之上,暗黑之手是魔氣幻化而成,這戒尺似乎是佛門寶物,周身金光流轉,尺上還有金文在流轉,方一落在大手之上,這大手就開始寸寸碎裂,最後瓦解開。
“暗黑之手!”
陳夕顏見到大手消失,有些惶恐的看了一眼周圍,這柄戒尺來無影,去無蹤,實在難纏的很,能夠如此行動,此戒尺必然是一件法寶無疑。
再盯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李慕白,她心有不甘,但是見到戒尺往自己飛過來,就想起馬元的下場,嚇得掉頭就往遠處去了,就連手裡偷得李慕白的符包都扔到了一旁,馬元見到陳夕顏逃走,立刻緊緊跟了上去,周圍的這些魔羅門弟子見到馬元走了,哪裡還敢留?那神秘的戒尺再次隱入了周圍,隨時都會發動致命一擊。
“吼……”
一聲怒吼,殷司已經化為本體的模樣,是一頭古怪的異獸,牛犢子大,好像獅子一般的腦袋,頭上生著兩隻黑黑的小角,嘴角長著長長的肉須,紫金色的鱗甲,比起上一次看起來,差別很大,而且現在的形象哪裡是以前的那隻溫順的小黑貓?二者的外貌差別簡直是天壤之別。
它已經掙脫了魘魔的束縛,四蹄翻飛,往空中的黑霧撲過去。
見到殷司如此兇猛,魘魔化為一道黑煙滾滾飛遁而走,殷司哪裡肯放過魘魔,一路追趕而去。
李慕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眼變得有些模糊起來,隱隱約約之間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往自己走了過來,他晃了晃腦袋,想要站起來,但是渾身大部分割槽域都被麻痺。
如果對方真要對自己下手,他也只能冒著危險,施展元神出竅來攻擊敵人。
幸好對方並沒有打算傷害自己的,原本是即將昏迷的時候,後面一疼,匕首被拔了出來,那人又伸手點了背後的穴道,止住了鮮血。
然後又把自己放到了篝火旁邊,這才緩緩離開。
就這樣過了一夜,殷司打了個飽嗝回來了,他已經恢復人形,走到了李慕白身邊,這才記得李慕白背後中了一刀,連忙扶起他,掀開他的後背,發現李慕白的後背光潔潤滑,除了有些血汙之外,並沒有發現刀傷,有些離譜的是,李慕白睡得很香甜,還微微傳出了些許鼾聲。
黑子和武羽也睡得很熟,眉頭舒展開來,黑子還時不時咋動著嘴巴,殷司知道,魘魔已經被自己消滅,已經沒有噩夢困擾他們了,自己撿起符包別在李慕白的腰間,又往裡面加了些柴火,然後拿著水囊離開這裡,過了一會提著慢慢一水囊水過來,為李慕白把後背擦洗乾淨,這才化為小黑貓蜷伏在火堆旁,靜候天亮。
等李慕白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彌散著一股濃郁的香味,這股香味惹得他口水直流,火堆上方放著幾根木叉,上面有些不知名的野味,火舌舔舐著上面的肉塊,油脂沁出,跌落而下,冒出更大的火光,黑子的大手牢牢抓住這些樹枝,不停的翻滾著,並且是不是往上撒一些香料。
見到李慕白醒過來,黑子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道:
“趕緊過來吃,武羽前輩已經去採摘新鮮的果子,對了,陳姑娘怎麼不見了呢。”
“她……她……”
李慕白摸了摸自己的符包,發現符包還在,但是陳夕顏卻不見了蹤影,這次啊記起昨天發生的那危險的一幕,他揉了揉如腦袋,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直到武羽趕回來,才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這個陳夕顏是早就有所預謀,一直在找機會下手了?沒想魔門的人,能耐還這麼大,居然連魘魔這種古怪的東西都能夠找到。”
武羽皺了皺眉,他也做了個噩夢,一直在反覆迴圈著,無論如何都無法清醒過來,原來是魘魔在作祟,在夢裡,只要不知道自己在做夢,那麼他是無法清醒過來,在夢境裡面也只會任由魘魔揉捏,即便他在現實中法力渾厚,擁有五色神光這種上古洪荒的威能。
“嗯,不錯,不過昨天我中了陳夕顏一刀,當時我的符包又被奪走,刀上有毒素,並且周圍還來了不少魔門弟子,但是好像有人出現救了我們,並且還幫我拔出刀了,殷司,你知道是誰麼,還有,魘魔最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