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很不舒,整個人就有些蔫蔫的了:“馬車在山腳下,我還帶了太醫來,到時候給你仔細瞧瞧。”
韓景走在轎子旁邊,和嚴舒錦說話:“公主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嚴舒錦看了韓景一眼,說道:“還好。”
韓景有些擔憂,說道:“公主親自來接我,我、我心中很高興。”
嚴舒錦笑了下,伸手輕輕碰了碰韓景的發:“我沒事的。”
韓景覺得嚴舒錦的唇『色』有些淡,帶著幾分蒼白,格外的心疼:“是我讓公主擔憂,還來回奔波了。”
嚴舒錦被冷風一吹,又把手縮回了披風裡面:“君若不離、我定不棄。”
若是此時沒有旁人,韓景怕是再也顧不得別的,就要把嚴舒錦抱入懷中了。
嚴舒錦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特意多準備了一輛馬車,杜先生和楚先生上了略小的那一輛,韓景顛顛的跟著嚴舒錦上了同一輛馬車。
韓景伸出自己的手給嚴舒錦看:“這天氣又幹又冷的,又沒有珍珠膏,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
嚴舒錦把自己的手放到韓景的手心上。
韓景下意識握著,他這時候才意識到,嚴舒錦遠沒有表現出來的平靜,有些心疼又有些無措:“公主,我沒事的。”
嚴舒錦眼睛都紅了,聲音裡帶著委屈:“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韓景格外的心疼,見馬車裡的丫環特意背對著他們,這才小心翼翼把人摟在懷裡,說道:“我也差點以為見不到公主了。”
嚴舒錦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不太好的味道,倒不是汗臭味,有些『藥』味還有些像東西放久了的味道,倒是可以忍受。
韓景那個時候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特別是被蠻人抓住的時候,他都準備自盡了,畢竟蠻人的手段他是聽說過的,他其實很怕疼又怕苦的,他怕落在蠻人手上生不如死,可是他更怕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公主了。
如果公主知道他死了,怕是會愧疚一輩子,韓景如何捨得讓公主揹負著這樣的愧疚,這才咬牙準備堅持一下,等到真的堅持不下去,再『自殺』也來得及。
多虧他堅持下來了,沒多久又遇到了劉家寨的人,劉家寨的人開始並不想救他的,只是西北的所有人都對蠻人是刻骨的仇恨,他們要殺的光所有蠻人,他傷得挺重的,還是楚先生說了句話,劉寨主才把他給帶回了寨子裡,還給他請了大夫,他才活了過來。
只是這些韓景不準備和嚴舒錦說,除了加深她的愧疚外,也沒有別的用途。
韓景一臉委屈:“就是那山寨太窮了,都沒有肉吃。”
嚴舒錦輕輕擰了下韓景的胳膊。
韓景沒有鬆手,而是把下頜壓在了嚴舒錦的頭頂蹭了蹭,說道:“公主我好可憐的,吃的都是雜糧粥,水多糧食少的那種,感覺都沒吃飽過。”
嚴舒錦也是吃過那些的,以前的話覺得味道不錯,可是吃慣了各種細糧後,讓她再去吃那些粗糧,也覺得不太好吃,而且……她心裡清楚,這些不過是小事情,真正痛苦的危險的事情,韓景根本沒有提。
韓景說道:“我想喝雞湯,熱乎乎的那種。”
嚴舒錦很心疼,和她不一樣,韓景哪怕在韓家過得不好,也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好。”
韓景感嘆道:“還要給母親寫封信,要不然母親會很著急的。”
嚴舒錦微微垂眸說道:“在確定你的訊息後,我就給袁姨送信了,你回去再寫一封送去。”
韓景笑嘻嘻地應了下來。
嚴舒錦問道:“當時傷得重嗎?”
韓景抿了抿唇,他知道一會看太醫也是瞞不住的:“有點重,就是疼的厲害,不知道太醫能不能給我配些可以祛疤的『藥』膏,身上有傷痕實在不太好看。”
嚴舒錦知道韓景是故意把話題往一邊歪的,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韓景卻真的擔心,有些男人覺得身上有傷疤是男子氣概,可是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看了幾次都覺得很醜,自然不願意以後……成親了讓公主看到。
嚴舒錦說道:“到時候問問太醫,不行的話等回京了,再找別的太醫來問問。”
韓景嗯了一聲,忽然說道:“公主,很辛苦吧。”
嚴舒錦愣了愣,不知為何就覺得喉嚨裡堵堵的,眼睛發熱。
“王爺受重傷,我又生死不知。”韓景只是想想那個時候的情景,都覺得很為難:“公主會來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