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也似地逃離。
景善若抬頭,發覺阿梅還在門邊,便順著她的視線往自己身後看了看,不見異狀,回眸道:“阿梅?還有何事?”
“沒有!阿梅這就去了!”小丫鬟趕忙應聲,關了門往小仙的住艙內去。
現在三個小仙正熱鬧著呢。
他們揭開好幾個禮盒,開開心心地比較著誰收到的禮物更有趣,一面聊天,一面還分吃著幾支香火。阿梅一進去,小仙們就趕緊把咬過幾口的香支給藏了起來,免得捱罵。
“阿梅姐!”三人異口同聲地喚道。
阿梅睨著他們,叉腰道:“為何鋪上這般凌亂,是不是又調皮了?”
小仙立刻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不信地瞥著他們,阿梅一面嘮叨,一面上前,替幾個小童將被褥鋪好,監督著他們乖乖睡下。
此時她才問:“今天那隻小貓兒是誰在照看?”
“是小草!”道童說。
仙草童子急忙道:“風生獸上船之後,好像聽見了老鼠響動,我、我就放它自個兒玩去了。”
——你才是老鼠呢!
阿梅心裡哀叫著,說:“晚上風大浪高的,小草你也放心得下?罷了罷了,我先出去找找,你記得明日不可以再放其亂跑了,好不好?”
仙草童子認真地點頭。
阿梅出去,四下裡咪咪喵喵地喚那風生獸,想當然,對方才不會理她呢。她只得作罷,回艙內去歇下。
其實若她抬頭往上看一眼,就能發現風生獸與三少爺的行蹤。
——越百川不小心被勾住後領,掛在了桅杆頂部。
他正十分鬱悶地一邊與風生獸戰鬥,一邊竭盡全力左衝右突、上串下跳,想把自己解下來。不敢鬧出大響動,因此反而縮手縮腳……
翌日晨,景善若神清氣爽地出了艙門,到甲板上轉悠轉悠,發現角落裡耷拉著一隻小鞋子,還沒她小拇指的指甲蓋兒長。
“難道這兒有木緣國的船工?”她納悶地揀了起來,隨手遞給阿梅。
阿梅急忙道:“或許是的罷。有些精細活兒,木緣國人倒是方便做的……”
兩人正沒事閒嘮嗑,曲山長就從另一艘船上過來了,詢問景夫人休息得如何。景善若隨口就將撿到只袖珍鞋子的事兒告訴了他。
“我想那木緣國人身形特殊,怕是不方便在船上供職的吧——”景善若道。
阿梅暗叫不好,心說:三少爺,這回非是我不幫你啊!實在是避不過,你就乖乖出來,給少夫人認個錯陪個不是,這不早結了麼……
曲山長應道:“木緣國人?有的。”
“——啊?”阿梅失聲叫了起來。
景善若責備地瞥她一眼,小丫鬟趕緊低頭,不再吭聲。
曲山長正色道:“是木緣國君希望船隊能順利地接景夫人回島,故而特地派出經驗老道的船工與吾等同行,確保船隻安全。”
“哦,哈哈……”景善若輕聲笑了起來。
——木緣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與自信啊。
阿梅暗暗鬆了口氣,往衣服上抹掉手心的冷汗。
真不明白,三少爺為什麼一定要對少夫人保密呢?還有,他明明可以變成正常人的大小,為何仍然保持一兩寸的身長,不怕被貓兒吃掉麼?
阿梅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今天曲山長過來,並不單單只是為了請安,他另有一件事務,需要通知景善若。
兩人入艙內詳談,阿梅隨侍在側。
“曲山長,你是說,派去中原醫治漁夫妻子的那位修士沒有回來?”景善若詢問道。
對方點頭,道:“此去已有不少時日,因是在下的學生,作為師長不免擔心。”
“那山長預備到瀞洲去尋人麼?”
曲山長說:“已派出幾名弟子前往,若有訊息,當報上蓬萊洲或是方丈洲名號。故而,在下以為,應當要讓景夫人知情的。”
景善若再問:“會否報上我的名號呢?”
“自然不會。頂多自稱景府中人罷了,就算有人問起夫人名諱,吾等也是不知,想說,也說不出去。”曲山長回答。
景善若笑笑。
此事說過便罷,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船航出約莫九日,玄洲島那邊有仙人駕雲追上來,詢問是否見著少主關遊。蓬萊洲眾人皆是驚訝,不知為何會來跟他們討要仙都少主。
“這……其實那日諸位離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