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洲之後,替仙豆芽算的卦。請景夫人妥善保管。”
“這……”景善若接過信函,詫異地說,“老神仙,我是個不通命卦的凡人,將此物交給我,未免……”
“一樣一樣。”真公自嘲地笑了笑,道,“老朽算了千年,難得有差錯的時候,唯獨這卦,看得是撲朔迷離,不得甚解。若往後,仙豆芽知曉此卦,意欲一窺……給是不給,景夫人可作定奪。老朽就閉口不語,端看天意了!”
景善若聽得迷茫,不明白真公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仙豆芽的卦象不妥?
她鄭重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
真公點頭,又道:“當日老朽定下仙豆芽,其實另有緣由,只是不便言明而已。如今也一併與景夫人說了吧。”
“老神仙請講。”
“仙豆芽植株,時而邪氣四溢,時而清靈無垢,實在怪誕罕見。其孕化出人形,也是老朽始料未及之事。但其坎坷走來,盡顯命不當絕之氣,自有一番造化。”真公坦然道,“老朽一介散仙,不入崑崙,向來順應天意,卻也講究變通疏導之法,故而決定橫插一手,將仙豆芽收入門下,好生教導。”
景善若低聲道:“原來如此。這一月相處下來,仙豆芽是有過人之處。但據我觀察,其特立獨行,好惡難測,唯喜爭辯,擅長以歪理邪說蠱惑他人。唉,總是令人傷神。”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瞞老神仙,方才是因仙豆芽出言不遜,我一時情急,責罰了他,他才氣不過,徑直跑來找老神仙你的。”
“哈哈哈,焉知非福。”真公撫著鬍子道,“景夫人,你便將這孩子交給老朽罷。老朽門下無徒,且玄洲島又無戰事,正是閒散之時,當傾注心力,教導仙豆芽成才。”
“交給老神仙,我自然放心的。”景善若道,“若是仙豆芽太過頑劣,老神仙可斟酌責罰,切勿寵溺……”
“老朽知曉。”
景善若還想叮囑些瑣碎細務,但一轉念,想起真公是老神仙,自然會考慮得比自己周到,而且若再嘮嘮叨叨地,彷佛倒真的不放心老神仙撫養仙豆芽之事了,於是作罷。
算起來,就為仙豆芽一人,她所操的心,比其餘仙童的加起來都多了。
“那麼,景夫人,老朽這就將仙豆芽接走了。”真公正色道。
“嗯,一路順風。”
真公轉身朝亭外去,剛抬腳,又想起一事,回頭道:“喔,對了。仙豆芽長得頗快,老朽以為,頂多再兩個月,他便如同十五六歲的凡人一般高矮了。論起腦力,恐怕還有過之無不及。”
景善若眨眨眼,等待真公的下文。
“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