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派,拜的祖師早就不知在哪兒混著呢,誰能管得到老夫?便是下崑崙的帝君惱火至極,大不了,將老夫趕出太玄仙都,不讓老夫做那島主……”
他說著,眯起眼:“老夫也正好想著再出外雲遊個三五百年呢……這次將逆徒捉回,正好押著他四處走走看看,廣闊心胸,莫要再執著於文武鬥狠啊!”
“仙伯說得極是。”明相笑道。
景善若亦點頭,說:“老神仙如此慷慨又瀟灑,說得連我也羨慕起雲遊生活來了。”
真公熱心道:“景夫人不妨同行?”
明相立刻作勢翻臉:“欸!欸!仙伯,夫人那是客套客套,切莫信以為真啊!”
景善若莞爾。
明相道:“景夫人如今是咱家公子爺的愛妻,小公子的娘,往後更是歸墟的女主人,哪有那閒工夫雲遊四海啊,對不對?”
“便是要走,也是同昱一道去的。”景善若笑道,“當然,少不了明相老人家你與硃砂姑娘陪同。”
“對極,對極了!”明相撫掌。
仙伯見他主僕倆說得如此投契,不由得再次想到關遊,也不知他在歸墟過得怎樣,是否為傷了自己而自責不已。
“……只要能勸得逆徒迷途知返,這島主之位給誰做,老夫是不在意的。”他笑道。
景善若道:“若能破得王城,或者誘那豆芽出歸墟片刻……老神仙,請千萬及時出手,將之制服。”
“一定一定!”
三人正說著,硃砂飛奔而至,道:“夫人,公子爺等得急了,問你出來這一趟是不是遇見難處?”
“喔,並沒有,只是與老神仙多聊了一陣而已。”景善若答道。
“公子爺見你久久未回,難免心急,連小公子在蛋殼裡都翻動起來了……”
硃砂此言嚇了景善若一跳,她急忙站起:“真的?唉呀,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他爺倆——”
真公也通情達理地表示:“嗯,景夫人,你先去照顧小公子要緊。出兵之事,明老相爺與老夫再議片刻,玄洲這邊關鍵便是逮著豆芽,其餘的,還是要靠蓬萊洲眾龍神全力相拼啊。”
“是的,豆芽就交給老神仙了。”景善若匆匆頷首示意,隨即與硃砂離開。
她服用了那靈丹,產後的恢復能力可以說是驚人的。景母陪著女兒坐完月子,也笑說女兒哪裡需要坐月子,第二天就已經歡蹦亂跳了好不好?唯有龍公子小心得很,要求她一定好好休養……
於是,即便是過了好些時日的眼下,景善若在景府內走動,依然是坐小轎的!
她匆匆鑽進轎內,石僕便在硃砂的帶領下,將人抬到湖畔宮殿之中,一直到院子裡才放下。
“昱?龍兒怎樣了?”景善若快步入殿。
她一抬頭,就看見龍公子正將身體移開,扭過腦袋去,側首貼住殿閣正中央的那個暖墊。
“昱!”景善若趕緊奔過去,“你會把龍兒壓著的!”
龍公子聽她這麼說,緩緩地移開腦袋,露出耳朵底下的那顆蛋來。
龍蛋已經有磨盤那樣大了。
龍公子嗚嗚地說了些什麼,委屈地咬住指頭。
硃砂替他翻譯,對景善若道:“夫人啊,公子爺說,那龍蛋結實得他自己盤了三匝都壓不碎,哪有擱一個腦袋就碎了的道理?”
“自己的兒女,只怕小心不夠,怎會謹慎過頭呢?”
景善若擔憂地說著,伸手驅開龍鬚,摸了摸龍蛋。
當然,她觸碰不了多會兒就得趕緊收回手,因為那蛋殼在龍公子的孵化下,整個都是滾燙滾燙的。說句不適合的話,往蛋殼上敲一個雞蛋,只怕轉眼就熟了。
“當心啊,夫人。”硃砂連忙上前來,用自己冰涼的手替景善若的指頭降降溫。
龍公子又說了一句什麼。
景善若轉首盯著硃砂,等待她翻譯。
誰知硃砂先是笑了笑,後又道:“唉呀,公子爺,這樣說話夫人會惱你的啦!”
“他說的是什麼?”景善若問。
龍公子豎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歪過頭對硃砂嘀咕一句。
硃砂便笑嘻嘻地道:“夫人,公子爺的意思是,小公子見你這個做孃的不在,連躺都不肯安靜躺著,在蛋殼裡翻來翻去,直折騰。公子爺安撫不下,索性涼涼他,把小公子凍睡著了就……”
“昱!”
還沒等硃砂翻譯完呢,景善若就氣憤地一拳頭敲在龍鱗上。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