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日本國內一樣的工作異動。」
「那麼,你一進公司之後就一直在同一部門囉?」
不明就裡的衛藤幫原嶋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是的。」
「一個跟我同期的人原先希望到研發部去,卻被調到總務部去了。如果照美式的作法,他大概一輩子都要做總務了。」
「日本分部有日本分部的慣例和作法,總公司那邊地無意干涉。只要你那個朋友積極一點,到時候一定會有機會的。」
原嶋用一隻手壓住自己那幾乎要狂跳而出的心臟。他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他的悸動。
(城崎果然不存在……)諾門所說,總公司研發部沒有城崎哲也這個人或許是真的。說謊的是城崎。他甚至不是WELLCHEICAL的職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走旁門左道,以研究生的身份來到日本。
(城崎以為騙過了我們吧?可是,他沒想到有人會知道事實。)原嶋為了掩飾自己的興奮,把目光望向窗外。天黑得應該是比平時早了一點,然而因為厚重的雪雲的關係,四周已經罩上一層夜色。路上幾乎沒有車子,也見不到行人,白雪依然一個勁兒地落在荒涼的大地上。
對已經習慣人潮的人而言,這種景象讓人有一種不舒服的孤寂感。
(趕快離開這種地方吧!回公司之後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宿命III「不行,聽說沒有意思發車。」
衛藤從月臺上跑回來,對其它兩個人報告。
「聽說因為下雪的關係,路上的輸電電纜斷了,要明大才知道有無修復的可能。怎麼辦?」
「真是禍不單行,看來只有打電話回公司報告,今大晚上找個旅館投宿了。」
原嶋恨恨地望著連一點停上的跡象都沒有的雪。雖然這邊有新幹線停靠,但畢竟是個小地方。要說旅館,也只有車站前的一間商務飯店。
和送行的研究員道別之後,原嶋打電話回公司報告狀況,這期間衛藤和城崎則去辦住宿登記。
原嶋打完電話回到飯店一看,只見城崎一個人在大廳上等著。不知道是不是人手不足的關係,大廳上沒半個人影。原嶋只好對城崎說:「衛藤呢?」
「啊,他好象先上去了。」
一旦剩下他們兩人獨處,城崎的譴詞用句就變得很粗魯。原嶋很生氣,可是不想在這時候發作。
「……我的房間鑰匙呢?」
城崎拿起他手上的鑰匙晃著。原嶋伸手想去拿,城崎倏地把鑰匙藏到背後。
「拿來啦!」
原嶋焦躁地說,城崎卻揚起一邊的眉毛,起另一邊的眼睛,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
「這是我的鑰匙。」
「……那我的呢?」
「你的也在這裡。」
原嶋忍住跳上去揍人的衝動,一轉身,作勢要走向櫃檯。城崎在他身後說道:「不巧好象有很多人被大雪困在這裡了。只剩下一間單人房和一間雙人房。」
「那我要住單人房。」
「鑰匙被那傢伙拿去了。你還要刻意跑去跟他要回來嗎?我想他會覺得你太幼稚了吧?」
原嶋為之語塞。城崎說的句句屬實,他沒有反駁的餘地。城崎又毫不留情地追逼上來。
「而且,你要用什麼理由跟他換房間?難不成要告訴他,我怕被那傢伙強暴,所以請你跟我換房間?」
城崎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原嶋大步走向城崎,用鄙夷和憎恨的眼神瞪著城崎。
「如果要跟你睡在一個房間,我寧願露宿在外給凍死。」
原嶋正想走出飯店,卻聽到城崎自言自語似地說:「啊呀!我該怎麼跟衛藤說呢?」
原嶋不理他,城崎卻兀自繼續說著。
「我要告訴他,主任已經厭膩跟我上床,現在到外面去找別的男人了。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做這種工作呢?」
原嶋走近城崎,狠狠地賞了城崎一個耳光。他的臉因為怒氣而漲紅了,燃著怒火的眼睛瞪著城崎。城崎用手摀著隱隱作痛的臉頰,臉上帶著無畏的笑容。
「喲!不對嗎?」
「你……!沒有一件事是真的!」
原嶋氣得聲音都在發抖。
「跟我睡過覺不假吧?」
原嶋又想一掌揮過去,這一次卻在半空中就被抓住了。原嶋用力地拉扯著想掙脫,可是卻敵不過城崎的力道。
「放手!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