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耳朵,我只覺得從脊樑骨竄上去一陣酥麻,頓時萎靡不振了。張玄牙尖磨著我耳朵上的軟骨,賭氣一樣說著:“不許去找他。我……我會。”
你會個毛線球!
可是他好像是真的要證明自己會做。一隻手按著我的後背,一隻手在床下面摸了半天,摸出來了一……一本書。
呃,為什麼是一本書?難道不該是潤X油或者是套套之類的情趣用品麼……
張玄抱著同樣衣衫不整的我,把我固定在他懷裡,然後開啟書,和我一起認認真真學習起了……春宮圖。
我看著那些標了圈一圈二和箭頭的圖,覺得整個人憔悴得臉都凹下去了。我一把扇開那隻居然真的準備按照步驟來的手,耐著性子問他:“這東西,誰給你的?”
“紅搖。”張玄認真回答,“她說早晚有一天會用到,還說別去槍兵那裡要。”
……槍哥那裡的存貨的確不適合小處男入門用。
張玄低頭看書,然後一彎腰撈起剛才在浴室就被扒得差不多的衣服,說:“第一步要先脫衣服,諾諾,穿上我來脫掉。”
“……”
張玄,我日你全家。
我把喉嚨裡又一口差點沒噴出來的血咽回去,終於最後一點耐性也被磨光了。我轉過身,先把張玄手裡那本該死的的書扔的遠遠的,然後毫不猶豫一口咬上了那顆在我眼前晃了很久的小茱萸。
張玄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來,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隱忍的低喘。我簡直能感覺到那具身體裡面血液的洶湧脈動。我含含糊糊說道:“別聽她的,我們自己學。”
滾床單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滾。然後滾著滾著,飯就煮熟了。
張玄和我的學習程序相當艱難,特別是我們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小處還非要脫離教材自學。我忍得感覺天都快塌了,更不用說張玄,我一直沒好意思看的宇宙終極奧義在下面抵著我,燒灼得我渾身僵硬。
可能有一個世紀的時間,他好像才終於找到了竅門。眼看就要拉簾關燈第二天的時候——
門口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正在激昂狀態的我們兩個同時僵住了。
我用被子矇住了兩個人的頭,可是敲門聲堅持不懈地繼續著,不允許我繼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人隔著門喊了起來,並不大聲,聲音也很有禮貌:
“張玄,你在裡面嗎?我是蒼離。”
張玄的動作遲疑了一下,我一把抓住他,咬牙切齒道:“別理他,我們才是正當的,不要搞得像是正室來抓姦一樣。繼續!”
蒼離可能是在外面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回應,於是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依舊平穩淡定:“張玄,阿守好像不在房間裡,她和你在一起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爬起來衝著外面大喊著:“我就是在這裡管你什麼……唔……”
話還沒喊完,身後的張小玄忽然捂住了我的嘴。
門那邊傳來了一陣可怕的壓抑靜默。過了很久,蒼離才重新開始說話:“張玄,我不會管你和誰幹什麼,但是麻煩你記住自己在做什麼,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
蒼離的聲音優雅而禮貌:“時間不早了,打擾你們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我就先告退了。”
直到蒼離的腳步聲遠去,我才一把掀開了捂得我差點窒息的張玄。我瞪著他:“幹嘛不讓我說話?打擾情侶做事是會被雷劈的!”
張玄沉沉看著我。還是那雙黑眼睛,只是眼中的洶湧火焰好像慢慢冷卻了下來。他閉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又是一片無機質的平靜。
張玄一隻手勾住我的肩膀,倒向床上。一邊用被子蓋住了我們兩個,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覺的乖寶寶模樣。
……問題是你乖的實在不是時候啊親!!!
我還能清楚感覺到抱著我的張玄身上沒退下去的滾燙溫度,還有下面依然有個很不和諧的小張玄頂著我。可是大張玄已經一副擺明了不想管它準備任其自生自滅的死樣子了。喂,你這麼對待它他會報復你的!你會後悔的,我警告你你真的會後悔的!
我渾身僵硬地躺在他懷裡,末了還是沒忍住,戳了戳他肩膀:“張玄?”
張玄閉著眼睛:“嗯。”
“……你,不學習了嗎?”
“嗯。”
“……”
我對燈發誓,下次張玄如果再有求歡的跡象,我一定會代表月亮拒絕他的!一定!!!
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