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這樣。
為什麼對我有些特別,為什麼說我們是一樣的。原來,我們真的是經歷過相同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遇到過什麼事情,醒來時遇到的就是完全嶄新的世界。驚人的癒合能力,神秘的力量,這些都沒辦法彌補心裡那份虛。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動物,與這個世界的聯絡越緊密,越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可是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記憶。他和別人不同,就像怪物一樣。有的只是一個名字,還有那把他從開始就緊緊抓著的刀。
我想起張玄無論走到哪裡,手中都一定牢牢抱著那把黑刀。他可能並不是覺得這件東西有多麼寶貝,只是,那是他和自己的過去唯一的牽絆。
三年前,他在墓裡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哪怕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個怪物,依然堅信著自己是人類。所以他才把我帶了出來,然後有了之後的一切故事。
我沉吟著:“槍哥……從你的故事裡,我猜……哎,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張玄可能是山神的兒子,山神即將分娩,才把你們困到山裡,然後把生出來的兒子交給你們帶下山撫養成人,所以你們第二天才那麼容易走了出來的?”
“不錯的想法,”槍哥面無表情說,“所以你其實是山神的女兒對吧?他只要帶著你兄妹倆回到那座山上祭拜一下,你們兩個的記憶就都能恢復了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兩個廢話說夠了嗎?”
這個聲音讓我和槍哥同時打了個寒戰,戰戰兢兢抬起頭來,紅搖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拿著皮鞭,眯起眼睛看著我們,形狀美好的櫻唇掛著一抹陰冷的微笑。
“……啊,槍哥,你剛才不是和我說到舒道實在是太辛苦了我們要去幫忙來著嗎?”
槍哥心領神會,迅速站起來:“是啊,說的沒錯,我們剛才還在反省作為天門的一員太不稱職來著。”
我跟在槍哥後面,同手同腳走到了離忠犬狀態紅搖最遠的一個角落。
舒道已經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