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3 / 4)

上一萬倍。其火冒三丈指數直奔彩票中了五百萬結果發現自己漏過了領獎日期。按照黃宗那個不淡定的程度,他到現在還沒有對我們展開撲殺,我感到十分的驚訝。

不過,大概也不晚了。如果那一隻耳環對他來說真的這麼重要的話,他一定會再次出現的。

“其實……我還在擔心一件事情。”舒道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從剛才開始,他好像就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個跟在黃宗身邊的嚮導,你們沒有注意到他很奇怪嗎?”

我聳了聳肩:“覺得他不奇怪才奇怪吧。哪有人把臉和什麼全都擋住的?而且聲音嘶啞得好像燒過一樣。”

“不,我是說……他穿的衣服,”舒道沉思著,“那種風格,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最後他割開了自己的手臂,這個動作在一些文明裡是存在的。那些有著生靈崇拜的民族中,每次戰鬥開始之前,族中戰士都要以血立誓,以宣告此戰決心。”

“你是說,那傢伙其實是個神經病,把這裡當成了戰場然後幻想自己是個出征的將士?”我忍不住抽搐了嘴角,“這也太扯淡了吧?”

舒道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猜測得過於荒謬,他只是笑了笑,就此把這個話題揭過。

我繼續觀察著水面下的動靜。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的我特別注意水裡的變化。地落的攻擊不高,可是如果她無聲無息冒出來,奪走了耳環,那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周圍只有流水的聲音,我側耳仔細聽著,忽然之間,我好像聽到了什麼。

“槍哥!”我壓低了聲音說,“你聽……前面,好像水流的聲音不太對勁。”

槍哥停住了撐船的動作。凝神細聽了一會兒,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聲音……有些發悶。好像下游的水被什麼擋住了。”

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剛才那段被水中女鬼纏住的不愉快經歷。

“走,去看看。”槍哥果斷道,“不管她是什麼……媽的,老子的豆腐也是你隨便吃的嗎?”

我扭過臉去,強忍住沒去吐槽他那一身豆腐早就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了。

在燈光沒有照射到之前,我就看到了前方的情景。玄武岩山洞之中,兩塊巨大的石頭把水道擠成了狹窄的一條,勉強只容一條船透過。而現在在那狹縫之間,一個白色的物體橫攔在石頭邊上隨著湍急的水流上下浮動。

“地、地落嗎?”我緊張地掐住了槍哥的胳膊。

“好像不是。”槍哥表情凝重地看著前方,“那個女鬼體積比這個小得多。而且這個……看起來不像是有生命的東西。”

竹筏漸漸靠近了那裡。燈光照射到那個物體的時候,視野裡是一片慘白。不僅僅是因為高亮的光線猛地縮短了距離,更是因為那個東西本身的樣子,如同祭奠靈堂之上的慘白顏色。

那是一個人,臉朝下漂浮在水面上,好像失去了所有知覺的浮木,隨著水波來回盪漾。從這個角度看到的東西不多,他的身體全都在黑沉沉的水面之下,斜射的光透不過去。船再靠近一點,我眯起眼看過去,漸漸能分清那個人的頭頸。在那個漂浮在水面上的後腦勺上面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頭髮。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光頭。那傢伙是……龐漢昌嗎?”我小心翼翼問著,“他這個樣子,是死掉了嗎?”

槍哥沒有回答我,只是,臉埋在水裡這樣漂浮著,如果不是龐漢昌心血來潮決心在洞裡檢測一下自己能憋氣幾分鐘,那就一定是歇菜了。現在看來,像我一樣充滿探究生活趣味的熱情的人不多。他應該是死了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有點奇怪的抑鬱。雖然龐漢昌是敵人,可是,這傢伙不久前還掐過我的脖子掰過我的腦袋,還在生龍活虎地粗豪叫囂著要九叔交出東西要捏死我這隻田螺,這一刻他就已經如同我們船下面的避孕套一樣漂在這裡,所有行動只被水流主宰。如果沒有人管他,他會在這裡漸漸腐爛,成為魚類的食物。

如果我們都會變成這樣,那麼人和畜生有什麼差別?

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列出一個等式,即張玄=豬=羊=松鼠=企鵝=鴨嘴獸=任守呢……

“槍兵,把船撐過去,”九叔忽然吩咐道,“把屍體打撈上來看看。”

如果換成舒道,我可能會以為他慈悲心腸發作,想要給龐漢昌來個體面的葬禮。可是說話的是九叔,這可是死人身上都能榨一層人民幣的人。他發出這種命令,一定是又在盤算著什麼了。

槍哥把船靠在石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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