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種人,總能在你氣得想要一口咬死他的時候,還擺著一張無辜的臉置身事外。我強烈申請換工作換隊友!
張玄好像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隊友——我——不是個水壺,需要用別的方法隨身攜帶,他彎下腰,示意我爬到他背上。他也不嫌我礙事,依然沒有割斷我們之間的繩子,他橫過了手中的長冥,彎下了身子。
在天門上班其實是蠻有福利的,除了我之外,周圍的人無一不是輕鬆秒殺眼球的帥哥美女。特別是槍哥和張玄,一個是懶,一個是根本沒有這種意識,經常在洗完澡後只穿著一條平角小內內在基地裡面亂晃著賣豆腐。我曾經在張玄放空練習發散思維的時候偷瞄過,和槍哥的純爺們的精壯不同,張玄的身材精悍得就像一塊高密度合金板,肌肉的緊實線條平緩起伏在淺麥色肌膚之下,那時候穿著小內內保持著面無表情在沙發上晾曬思維發散度的張玄,差點讓我的鼻血噴出來。
他不強壯,但是他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充滿了張力,似乎只要有必要,他隨時能變成一把刀,出鞘必飲血。
就如同現在,長冥握在手中,他仍是面無表情盯著前方,可卻已經如同一隻獠牙亮出的獸,隨時準備咬斷對手的咽喉。
我們兩個的存在感都低的和死人差不多,就算黃宗旁邊站著三個人,憑張玄的爆發力,也能搞死他。可是,那時候的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存在感低是好事,存在感和死人差不多,有的時候就不那麼美好了。
那個一直木訥盯著地面的地落忽然抬起頭來,她露出了驚慌的表情,說:“哥哥,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那個女人她在說話,還是她,還是那句話!”
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黃宗抬起頭來四下環視了一圈,然後目光很準確地落在了我們的藏身之處。他可能並沒有發現我們的準確位置,但是二話不說,提起手中的槍就對著我們的方向一陣掃射。
張玄的身體在子彈到來之前就閃到了一邊,他本來可能要躲到另外一塊石頭後面的,奈何帶著我,實在是影響發揮,無奈之下,他只有跳到了旁邊山壁之上。這一跳的確躲過了子彈,可也暴露了我們兩個的位置。
“張玄!”黃宗咬牙切齒地喊出張玄的名字,語氣之中的恨意濃烈到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他似乎很忌憚張玄的樣子,看到我們,不但沒有再次掃射,反而向後退了一步,命令道:“特里斯,N,殺了他!先別管槍兵,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兩個活著離開!”
……悶哥,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人家這麼恨你?還有……
我又做了什麼啊!為什麼我躺著都能拉到仇恨?!
張玄的身體猶如一根木樁一樣杵在原地,不管我在他後背上怎麼扭動掙扎捶打,他的眼珠都不帶轉動的。而這個時候,特里斯和那個被黃宗稱為N的蒙面黑巫師,已經從兩面包抄上來。
正當我以為張玄又一次被女鬼迷住了,擼起袖子準備自救的時候。他忽然一條腿後撤了一小步,半跪下來。
他微微抬起頭,劉海下面,黑色的眼睛冰冷得像深潭底部不化的堅冰,以後撤半步的腿為支點,整個身體猛地畫了一個圓弧,那隻沒有和我捆在一起的手握住了刀,一刀劈了出去。
Chapter 32
張玄的黑刀長冥雖然身兼空中支點鑿洞挖山切西瓜以及撐著他的下巴打盹等各種保姆功能,可這把刀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神器。
據舒道講,這把刀至少是東漢以前的東西了。可是到現在居然都沒有腐化生鏽。刀身烏黑烏黑看不到一點利刃的光澤,通體鍍了一層啞光層一樣,然而削起人棍來簡直能讓呂后都自慚形穢。
長冥劃的弧線一下子衝散了特里斯和N的第一波攻勢。這兩個人在旁邊只停頓了一下,就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特里斯手裡拿著的是一把MP5衝鋒槍,端在手裡好像雙發豌豆射手一樣突突向外噴射著豌豆。可是,張玄就好像我這隻殭屍頭頂上的鐵桶一樣,牢牢護著我脆弱的腦袋瓜子。他的身形好像一道殘影,在密集的火力之中躲閃著。不知道是不是特里斯的腦袋實在是轉不過彎來,張玄總能在他的子彈群秒射到之前轉變前進方向。不過幾次呼吸的功夫,張玄已經欺到了他的身前。
張玄根本沒理會他臉上那見了鬼一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一腳踢開特里斯手上的武裝,順便把人也一起踹翻到地上,手腕翻轉,長冥刀尖從他的天靈蓋上方猛刺下去。
然而在那個已經嚇傻到地上的美國毛子變成刺刀穿丸子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