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笨啊?”我伸出一隻手,指著張玄的臉說,“看,如果雙目平視前方,瞳眸凝望遠方一點,代表他在發呆;如果瞳孔放大目光四射嘴角下滑,表示他在愉快地發呆;如果目光垂地臉部肌肉僵硬,表示他在鬱悶地發呆……”
槍哥:“……”
“很容易讀出來對吧?還有他現在的這個表情……‘你們兩個好煩人’?啊,張玄你怎麼走了?”
完全無視我的呼喊,張玄旁若無人地推門走進了他的小黑屋。我遺憾的聳了聳肩,回身面對槍哥。
“這種想要說髒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槍哥捂著頭,“我真的覺得九叔離你遠遠的做法值得效仿……罷了,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我有些驚訝。他身上還帶著硝磺的味道,那是不知道泡在實彈打靶場裡面多久染上的氣味。他這個時候出來找我辦事,實在是很罕見。
槍哥輕咳了兩聲,有些神秘的湊過來,說道:“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也屏住呼吸,壓低了聲音悄聲道:“九叔說明天給我個人偷偷發獎金嗎?”
“……對不起,並沒有。”槍哥的臉抽搐了一下,“好吧……明天是情人節。”
“情人節?”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記得每年新年之後,都會緊隨而來一個坑爹至極的日子。這個日子把多數人的快樂建立在少數人的極度痛苦之上,這個日子揮霍民脂民膏,這個日子肆無忌憚地劃分著某些涇渭分明的階級界限。每當那些歡度佳節的人們坐在燭光晚餐餐廳裡的時候,就有無數善良無辜的可憐孩子獨自窩在黑暗的房間裡咬被角哭泣……
“哦——”我拖長了聲音,“情人節啊?就是那個天下所有情侶都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滿城盡是植物生/殖/器、甜死你不償命情侶去死去死團活動日嗎?”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就是這一天。”
“你要我幹嘛?”我悶悶地說,“要約我過節嗎?”
槍哥乾咳了一聲:“當然不是,這個你放心。我只是……”
他伏到我耳邊,低聲說了一會兒。直到半天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