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地方,沒有放模型或者機械零件,而是孤零零擺著一個相框。
這時候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槍哥進去的那個房間隱隱約約透著燈光,正好反射在相框的玻璃鏡面上,讓我看不清楚裡面的東西。只是……相框裡的人,依稀是長頭髮的。
槍哥的屋子裡擺著女人的照片?還和他最寶貝的槍械模型擺在一起?
我對這個現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走近幾步,想要看清楚。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走到跟前,那扇房門就啪的一聲被推開了。穿了長褲和外套,腳上胡亂套了一雙靴子的槍哥站在門口,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一把拉著我衝出去。
“誒?唉!我們去哪啊?”
槍哥邁著大步一路走進了電梯,直接按了地下停車場的樓層。我踉踉蹌蹌跟在他後面,抽空抬頭問著。
“等下告訴你……先跟我走!”
槍哥一直把我拉到了車上。我還沒來得及把車門關上,他就已經發動了車子。我身子一個後仰,越野車就如同一隻猛獸,低吼了一聲,猛地衝了出去。
我現在徹底明白了這種車的好處。雖然論速度越野有時候比不上頂級跑車,可是這種有如坦克一樣的大塊頭開在馬路上,幾乎就成了無敵的存在。特別是在槍哥這種視交通規則為無物的人看來,越野=橫衝直撞橫行霸道=跟我搶道?老子撞不死你!
天門基地位於市郊,J市不算大城市,可到市中心也需要至少兩個小時。可在槍哥的彪悍車技之下,我們只花了一個小時就抵達了最繁華的地段。
他停下了車。又一次不顧我的意願強行把我拖下來,熟門熟路把我拖到一幢樓裡面。我暈頭轉向的根本沒有看清楚周圍景色,只注意到這座大樓外表裝著光學玻璃鏡面,看上去筆直挺拔富麗光鮮,依稀是一座很奢華的寫字樓。
這時候是半夜,我很奇怪為什麼樓裡連個保安都沒有。空蕩蕩的一層大堂裡只亮著幾盞昏暗的燈。看上去華麗而冰冷。
我們進了電梯,槍哥按了最頂層的數字。在等待到達的期間,沒有人說話。槍哥從口袋裡摸出煙,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打火機。無奈之下,他只有摸出一盒火柴,但是他的手指有些顫抖,一時沒有捏住,火柴掉在了電梯地毯上。
我們兩個都沉默地盯著地上的那根火柴。良久,我蹲下身撿起來,沒有遞給他,而是折成兩段扔到了垃圾桶裡。
“電梯裡不要抽菸。”我說,“萬一發生了地震然後我們被埋在下面,需要你大喊大叫的時候卻沒有煙提神是很麻煩的事情。”
“……”槍哥盯了我半天,嘴角扯起一個有些勉強的笑。
“雖然很無語你的邏輯為什麼總能扭曲到這種程度,不過還是……謝謝你。”槍哥輕笑著,抬起手來,憑藉自己的身高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忍了又忍,才沒有告訴他我已經五天沒洗頭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電梯是全封閉的。甚至周圍連擴大空間的鏡面都沒有裝。我一直低頭看著腳尖。想問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終於,電梯停了下來。槍哥甚至等不及門自動開啟,就蠻橫地把開了一條縫的電梯門從中間掰了開去。然而他剛走出了沒兩步,就停在了那裡。
“怎麼了?”槍哥高大的背影在前面一擋,似乎連燈光都昏暗了幾分。我從他背後探出頭去,卻發現槍哥對面站著一個女人,正對著他微笑。
那個女人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長相不算太美,但是她周身都透著一股很和煦的氣息,白皙的臉孔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跡。女人的眉眼彎彎的,這讓她看上去好像一直在笑。
這是個溫柔而且明顯是良家婦女的女人,而且這個年齡,絕對是已經結婚了的。
……槍哥,您的狩獵目標已經到了已婚少婦身上了嗎?
我蛋疼地彎腰,想找找碎了一地的節操。卻聽到槍哥微微彎下腰,很恭敬地對那個女人說道:“嫂子,您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嗎?”
女人含笑看著他,點了點頭。她笑起來的時候左頰上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有些可愛。
“你是來找阿離的嗎?他還在忙呢。也不讓我陪著他,真是沒辦法。你們這些男人啊……有的時候真是任性得像個孩子。”
她抬眼看著槍哥,目光是屬於母親的慈和:“槍兵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不能仗著年輕就一直熬夜啊,這麼晚了還來公司。還帶了人過來……這孩子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
我一直縮在槍哥身後,探頭探腦地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