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否則……”
“奪我童貞是吧?你這根本不叫威脅,老子的童貞十幾歲就送人了。”槍哥不要臉地聳肩。
我們兩個落在後面,和先頭部隊的距離越來越遠。不過我堅定地認為那只是儀仗隊,他們才是脫離組織的成員,也就沒怎麼理會。直到張玄站到我前面,我抬起頭來,他正一臉淡漠地看著我。
“過來。”張玄拉著我的手走了過去,注意到我胳膊上搭著的他的夾克衫,皺了皺眉頭。
“啊,因為是你給我的衣服所以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扔下來!”在他發問之前,我連忙舉手向他解釋,同時半是心虛半是不好意思地又把那件血淋淋的衣服往胳膊上繞了幾圈。
張玄先是怔了一下,然後似乎是有點窘然地撇過頭去,他咳了一聲,輕輕說:“出去後給你買新的。”
“……我謝你哦。”
張玄帶我們走的路越來越熟悉。我漸漸認出來這就是當時我一路狂奔著抵達水銀河的道路。只是那時候遠沒有這麼多的妖怪騷擾。張玄、九叔和槍哥身上都是血跡,更能說明戰鬥激烈狀況的就是——槍哥的彈藥不足了。
“我真不敢相信有一天會遇到這種情況。”槍哥苦惱地扒拉著揹包,“機槍、狙擊槍、衝鋒槍子彈全線匱乏!炸藥倒是有不少,不過我們總不能衝那些傢伙扔炸藥包吧?”
“你看好任守就行了。”九叔頭也不抬,低下頭清理著自己匕首上粘稠的血跡,“雖然有些麻煩,但我們還能對付。”
張玄動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好像有些焦躁不安。他抬眼看了看九叔,說道:“我們要快點……在那些傢伙出來之前。”
那些傢伙?
我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讓這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張玄都覺得不安,只是現在也沒有時間問了。在我發呆的功夫,一隻蚯蚓一樣的蟲子悄無聲息滑進了九叔他們的包圍圈,它豎起細長的環節狀前半身,對著我的方向猛地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