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面一團亂麻,幾乎已經不能思考,嗣硯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那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了嘴裡,一股辛辣而清涼的感覺瞬間直達心肺,緊接著直直的貫穿了大腦,神志瞬間清明起來,而與之相違背的則是此刻立在空中的那個男人手中的動作明顯緩慢了許多。
機會!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眼見大好機會近在眼前,嗣硯身形閃動,手中白芒立時洶湧綻放,沒有絲毫的猶豫,瞬間扯出一道十餘米的炫白光浪,瞬間直直的轟上了那個此刻尚在空中的男子胸口,出乎意料的,並沒有任何一具屍體前來阻擋自己的動作,那個男子就那樣呆愣任憑嗣硯手中的白芒沉重的轟在了自己胸口。
瞬間,白色光華炸裂開來,氣浪尖聲呼嘯,那個人影,連聲音都沒有出發出,既而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化作一道白芒直直的墜落了下去,狠狠的落在了地上,瞬間就迅速的淹沒在了屍群之中,眨眼就沒了蹤影。眼見剛剛極為棘手的對手瞬間敗北,嗣硯正是凝神戒備以防對方留有後手,然而那個男子卻是出乎意料的安靜,片刻之後,甚至連地面上的屍群也是似乎失去了指揮一般,速度跌至了零點。
“不!!!”一聲悠長而滿懷了怨恨的聲音冰冷的穿過了嗣硯的心臟,一襲黑紗由遠及近飛快的掠了過來,嗣硯心中一驚,匆忙之間手中白芒激盪而出,正要戒備,卻是那個黑色身影竟是沒有絲毫的理會自己,空中,身形一轉,徑直的向著男子剛剛墜落的方向呼嘯著追了過去。嗣硯頓時啞然,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隨著嗣硯的視線,那一襲黑紗,輕而緩慢的將那個男子摟在了懷中,如同雙手中的一捧清泉,生怕稍有不慎就會流逝,那一襲黑紗輕而緩慢的搖了搖頭,既而身形已經是毫不猶豫的飛掠了出去,帶出一陣陰冷的風,依稀間,嗣硯看見了一雙充滿了仇恨的雙眼,漆黑如夜。
直到洛念凌拍了拍自己肩膀,這才讓嗣硯突然回過神來。看見嗣硯一臉的茫然和些許疑惑,洛念凌更是迷茫了,當下就賞了嗣硯一個暴慄:“你看什麼呢!”。“哦,,,沒,,,沒什麼。”嗣硯木然的應了一聲,隨即視線瞟向了洛念凌身後的小鎮和腳下,那些行屍走肉如同它們出現的時候一樣,消失的也是那麼突然,沒有人知道那些數量龐大的屍群是從哪裡的來的,更沒有人知道那個神秘的男人是誰,但是毫無疑問的,這樣的事件,明天依然會繼續上演。
“那是誰?!”古舊的建築中,洛念凌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頓時讓嗣硯將含在口中的水一口噴了出去,咳的死去活來。先前恭鴻把守的那個寬闊的建築裡,柔和明亮的光芒照應著每一個人的臉龐,數十人或者已經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有的一臉倦容,正在往自己的嘴裡胡亂的塞著什麼東西,還有的則是乾脆歪七扭八的倒在那裡,雙眼無神的看著某個地方,先前疲憊的戰鬥,讓每一個人幾乎都失去了精神。
“你,,,你看見了?”嗣硯一臉的茫然。“廢話,,,我又不是瞎子!”洛念凌一臉的鄙夷,轉過臉來“我看你不是跟他交過手麼,,,還把他從天上給拽了下來。”,“啊,,,那個啊,,,不知道,,,看不清楚,只能確定是個女的。”嗣硯憑記憶拼湊著那個女人的臉,不過自始至終,那個女人的臉似乎都藏在了黑暗中。“是麼,,,”洛念凌的眼珠轉了轉,有意無意的瞟向了坐在一邊的泉工“看樣子,,,那就應該是所謂的巫婆了吧。”。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泉工的身體明顯的抖動了一下,既而在很短的時間內回覆了平靜。
“怎麼?大叔不想說點什麼?”洛念凌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率先打破了沉默,晚上遇到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然而這個事件的主要人物到現在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泉工依舊沉默,洛念凌嘆了口氣,伸手端起了桌上的木製杯子,剛剛送到嘴邊,卻是泉工的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那個人,,,是我弟弟。”,聲音緩慢而沉重,洛念凌也因此停止了動作,再次將杯子緩緩的放回到了桌面,神色凝重起來:“你的,,,弟弟?”。
“啊,,,”泉工的聲音彷彿回到了之前的某個時間,這使得他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滄桑“是呢,,,那個已經成為工具的人,,,確實就是我的弟弟。”。
“那是數年前的事情了,,,”泉工停頓了一下,試圖將之前的記憶一點點的按照順序放好“我的弟弟泉隋之,,,在外出為自己尋找祭器的時候,偶然救下了一個落難的女子,,,之後,,,很自然的,他們相愛了,他把那個女子帶了回來,,,女子溫柔可人,父母本來也很高興,,,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