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剛一入手時,呂逍突然發現了一個神奇的現象——手裡的這把柴刀似乎變輕了。
要知道,這把柴刀是實實在在的生鐵打造,本身足有七八斤重,可現在拿在手中,只有三四斤重。
呂逍一口氣跑到了後山的樹林,這裡的樹木一根根都有碗口粗細,呂逍掄起柴刀,卯足了勁兒,一刀砍了下去,刀口竟陷進去了五六厘米,這一刀的力度著實將他自己也下了一跳。
這!這!怎麼可能?
這得需要多大的勁才能做到,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也得有足夠的力氣才能做到這一點,更不要說呂逍這麼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
呂逍一隻腳蹬在樹上,兩隻手使出了吃nǎi的勁兒,拽著刀把向外猛拔,將要拔出來時,卻要使出更大的勁。
剛把這柴刀拔出時,自己也向後跟著一個踉蹌,後腦勺撞在了另一棵樹上。
“哎呀……”
呂逍摸了摸腦袋,可疼極了,但是沒過多久,這疼痛的感覺就沒了,於是又掄起柴刀,繼續照著這棵樹砍去。
“啊!”呂逍一聲暴喝,這一刀順著剛才的缺口猛地揮去,“吱嘎”一聲,這樹倒將下來,地上激起一陣塵土。
呂逍興奮不已,要是照著這種速度,這一下午就可以多砍兩擔柴了,多餘的柴火還可以賣幾個銅板哩。
這一下午,呂逍使了各種手段,劈、砍、鋸、磨、壓、折,無所不用其極,最後搞得自己全身大汗淋淋,手足也痠軟無力。
看著這一片被自己砍斷的樹幹,呂逍的臉上不禁有著一絲燦爛的笑容,將這些柴禾結結實實地捆成了一捆捆,串在長扁擔上,兩邊各串了四捆。
將柴刀往地上一扔,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白雲軟綿綿的,就像一坨坨棉花糖,雖然渾身累得不行,心中卻說不出的舒暢。
“哥哥,嘻嘻,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一道宛如蝴蝶般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樹林,那是一位看上去約摸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她僅僅身著一套簡單的淺sè衣衫,不過簡單的衣裳倒也遮不住那靈動的小眼睛。
小女孩雖然年紀尚小,不過一張小臉蛋已是相當jīng巧,眼睛忽閃忽現,顯得極為可愛。
呂逍望著自己可愛妹妹的呂萱,砍柴的疲憊減去了不少。
“哥哥,天都快黑了,娘可叫你好久了呢。”
呂逍抖擻抖擻了肩膀,將扁擔扛在肩上,呂萱嘻嘻地湊了上來,小手挽著呂逍的手臂,嘟囔道:“看你滿頭大汗,要不讓我來幫你挑一會吧。”
呂逍忍不住的笑了笑,“妹妹,要是讓你挑,我們天黑也回不了家。”
“你又取笑我,待會我就告訴娘,看她不罰你。”呂萱小嘴一撇。
呂娘蘇茹見呂逍擔著這麼多捆柴回來,煞是詫異,“今天怎麼砍了這麼多柴?”
呂逍挽起袖子,將額頭上的汗珠一擦,“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感覺手上特別有力氣,就想著多砍幾捆柴。”
蘇茹看著呂逍略顯單薄的身子,心裡一陣擔心,忙道:“怎麼樣,孩子,累到了沒?可別傷了身體。”
“放心吧,娘,孩兒一點事都沒有。”
呂逍將柴搬到了後院,蘇茹很快就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
呂逍此時腹中也餓得有些急了,三五口一個饅頭就進了肚子,才一會的功夫,三個大饅頭便徹徹底底地消滅掉了。
見呂逍吃飯狼吞虎嚥一般,蘇茹關心道:“怎麼樣,今天累到了吧,多吃點。”說著將自己碗裡的一塊肉夾到了呂逍的碗裡。
雖然自是一小塊肉,呂逍卻體會到了母親的慈愛。
據呂逍偶爾從母親嘴裡得知,呂氏家族還有羅氏家族在這平陽鎮已經定居多年,另外的兩大家族——韓氏家族、馮氏家族都是後來遷居至此。
四大家族彼此爭鬥,搶掠地盤,近些年,韓氏家族中出了許多了不得的人物,實力蓋過了其他三大家族。
而呂逍的父親——呂珂,是繼現任族長,呂逍的爺爺呂chūn秋之後,第二個進入攝氣後期的,也是整個呂家最有可能晉入元丹期的。
因此,呂珂成為了呂chūn秋以及整個呂家即將絕望中的新的曙光。
面對這肩上的重擔和韓家對呂家的蠶食,呂逍的父親,每天只是無止境地修煉,好能夠挑起這呂家的大梁。
可是,事與願違,呂珂急於提高自己的修為,以致走火入魔,最後七經八脈斷裂而亡。
多年的期望,多年的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