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都是選出來的jīng英,今後培養的物件,若真是被害的話,那天劍宗的損失也太大了,他沉聲道:“何人竟然敢不把我天劍宗放在眼裡!”
眾位副宗主見崔百鳴雖然面不改sè,但內心卻是怒火沖天,大殿的氣氛十分的緊張。
崔百鳴看了看眾人,道:“歐陽副宗,這件事,你怎麼看?”
歐陽鴻踏出一步,壓低了聲音,道:“宗主,這件事有不少的可疑之處,如果真是江湖的散修之士,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況且,單單要打劫這一場交易大會,也用不著出動這麼多人來進行圍追堵截。”
崔百鳴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神sè一驚,而後讓各位副宗主將本峰的得力弟子召集到了歸元殿。
上次讓呂逍受下跪之辱的周青,與幾位修為達到了元丹期的弟子昂首闊步來到了殿中,看上去極為器宇軒昂,周青看了看此時有些衣衫襤褸的呂逍,露出一絲不屑的眼sè,就如鴻鵠與之燕雀相比。
呂逍對他這粗鄙的眼神只是毫無表情,只是將拳頭攥得緊緊的。
崔百鳴旋即為這幾人分佈了任務,一是看有沒有這些失蹤弟子的訊息,二是弄清這件事的原委,看看是不是真有人暗中與天劍宗作對。
......
黑sè的烏雲盤旋在天空,天幕yīn暗的彷彿壓向地面。
從蒼穹上飄落的雨絲,在凜冽呼嘯的風聲中,捲過茫茫大地。
荒野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見地,四下莽莽,只有一條古道從遠方延伸而來。
夜空黑雲裡,有低沉的雷聲響過,天地間的雨勢,也漸漸大了起來。
大地肅穆,荒野上除了風聲雨聲,四下漆黑,只有古道邊上,孤零零地燃著幾隻燈火。
這是個十分簡單的木屋,屋外的那條古道,自古便是商旅之道,也是通向東方的大城——允州城的必經之路,所有不時有商賈之人經過。
眼下,路上的很多行商還有三位鏢師都聚集在這個小店中,躲避著屋外的悽風苦雨。
中間有個年輕人輕聲咒罵著這個鬼天氣,另一個看上去較大的老者喝了他一聲,“好了,別說了!”
最邊角的一張桌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那裡是燈火難以照亮的yīn暗處,那個男子孤獨地坐在那裡,連面容也模模糊糊。
這三位鏢師身穿黑衣,腰間掛著兵刃,只顧著喝茶聊天,再沒理會身邊的人,一個年輕漢子道:“這一路上,我見飛羽門弟子在這一帶活動頻繁,似有大亂之勢啊。”
坐在另一桌的一位商人搭腔道:“如今盜賊橫行,打家劫舍者不計其數,我們在外混口飯吃的,天天都提心吊膽,生怕就遇到了強人,這才匆匆趕路,若真如你這般說,這些門派爭鬥,還不是殃及池魚,我們豈還有活路。”
一位耳帶金環的鏢師道:“我聽說,他們要對付的好像是天劍宗,不過,這天劍宗是何等的大派,飛羽門、黑煞堂......這些門派雖然在江湖有些名氣,但真要跟天劍宗來硬的,估計得撞斷兩顆門牙,自討沒趣。”
另一人道:“你說得沒錯,這天劍宗乃是數百年來無數先輩,花費無數心血積累而成,一套套的武功家數,都是一點一滴、千錘百煉的積累起來。家底比其他門派厚了不知多少,其他各派之中,偶爾也有一二絕頂聰明之人,武功jīng深,雄霸當時,一個人在武林中出人頭地,揚名立萬,事屬尋常,但要蚍蜉撼大樹,想壓倒這南疆第一大門派,那是從所未有的。”
這帶金耳環的鏢師嘆聲道:“只希望天劍宗能早些平息這場風波,讓我們走鏢的也能安心。”
只聽得坐在yīn暗處的那位中年男子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劍宗不過仗著自己是名門大派,老祖宗的武功學不到幾分,只喜歡在江湖上賣弄門派淵源,有人能高過他們也是自然。”說著喝了幾口茶,將茶壺蓋敲得當當響,叫道:“沖茶!沖茶!”
三人見此人生得矮胖,鼻孔粗大,兩眼如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耳帶金環的鏢師道:“這位好漢若是覺得話語投機,何不坐過來一起品茶聊天,若是覺得我們三人哪裡說的不對,請趕快離開,別在這裡惹哥仨討厭。”說著手一揚,一杯茶飛將過去,啪的一聲落在那人面前,手法準、狠。
若是沒有什麼功力的人接此茶杯,定是虎口開裂,只聽得這矮胖漢子讚道:“原來老弟是暗器行家,這一手可真是俏得很哪!”
耳帶金環的鏢師道:“閣下武功也不弱,居然接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