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而出,右手的劍跟著一個“橫掃千軍”,激起一陣強勁的嘯風之聲。
黑袍人冷哼一聲,側身一躍讓過,就在這讓開之時,揮手向周青的後頸撩去,像是卯足了勁要將周青的脖子拍斷。
周青感到背後一陣冷風直襲自己的脊樑骨,驀地一驚,身子陡然向前傾去,一劍拄地,斜著兩個滾身。
黑袍人兩手錯開,一伸一收,向周青抓去。
周青眼見對方就要拿住自己了,雙足一蹬,躍起一丈多高,倒轉向下,直向黑袍人的天靈蓋刺來。
黑袍人身子向後一退,由於他一退,這一劍並未刺中他的天靈蓋,但是卻刺中了他的肩頭,立時噴出許多的鮮血!
周青驟然出劍,這一招得手,連他自己,也感到極度的意外,但是他畢竟武功造詣不低,雖然在意外之外,行動仍是絲毫不亂,一劍刺中,趁著黑袍人向後退去之際,立時踏步進身,長劍劃出一道耀眼銀虹,向著黑袍人的另一肩頭刺出。
周青的速度實在太快,是以當他第二劍刺出之際,黑袍人肩頭噴出的鮮血,還未曾落地,周青一欺身進去,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頓時沾了他一臉。周青只顧著出劍,如何來得及將臉上的鮮血抹去。
黑袍人被刺中,臉上卻絲毫不見懼sè,反而笑道:“小子,好劍法,不愧是天劍宗的。”身形一晃,卻比上一次閃避得更快,若鬼影一般奔掠而出,已然飄出了這路口。
周青心中一時起了疑心,尋思:“這黑袍人內力高深詭異之極,怎武功卻這般尋常,連自己這一劍都躲不過。”
風聲中傳來了那黑袍人的獰笑聲,“小娃兒,我們後會無期啦,因為......”
周青也不知黑袍人這句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用衣襟將臉上的血漬擦拭了乾淨,這一路碰見不少的危險,讓他心頭一凜,更不敢在這裡做絲毫的停頓,立馬繼續起身趕路,向著自己早點回到天劍宗才好。
......
雪雲峰上,又傳來一陣悠遠的鐘鳴,飄蕩在山峰之間......
雪雲山下,一個偏僻的地方,並排站立著三個人,靜靜地望著雪雲峰。
半晌,年紀最大的那位老者忽然笑了笑,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還會回到這裡。”
站在他身邊的這位青眼之人淡淡微笑,道:“有前輩你主持大局,何止能夠回到這裡,再過幾rì,我們就算殺到峰頂,也不足為奇。”
老者搖了搖頭,笑道:“光傑老弟,我們不是早就已經商量好了嗎?這次大事,由黑煞堂堂主主持大局,我們都是馬前卒而已。”
說著,他轉過頭,向著另一側的那個中年男子道:“沒錯吧!千絕老弟,呵呵。”
這位老者正是南疆毒王郝無顏,也是五毒門的門主;而這位冷峻的中年男子正是黑煞堂堂主冷千絕,另一人正是煉血堂的堂主豪光傑。
豪光傑也是南疆最難纏的一位魔王,獨步數十年,未逢敵手,xìng格冷僻,做事偏激,一意孤行,凡事和人動手必須一分勝負才可。
自身武功極高,沒有人知道他師承何處、出身來歷,他也很少和人交往,獨身一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如鬼魅一般飄忽在這一帶,不知從何學到一身嗜血的武功,在南疆創立這一門煉血堂。
冷千絕到了此地,經過幾次暗中商議,被眾人推舉為此次大事的主事人,心中難免有些得意,當下笑道:“天劍宗這些年來處處欺壓我們門派,今rì定要向他們討個公道。”
豪光傑笑道:“說得好,咦,怎麼到這個時候,還不見飛羽門主魯天壽主現身。”
冷千絕道:“飛羽門離此較遠,估計還在道上。”轉而又對郝無顏道:“天劍宗高手極多,江湖之中,廣通聲氣......”
郝無顏斜眉一挑,疑道:“冷兄難道是怕了?”
冷千絕道:“毒王誤會我了,我只是覺得我們的行動應該更周密一些。”
郝無顏道:“兵法雲‘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這一次,我要讓天劍宗雞犬不寧,膽裂三分!”
冷千絕一怔,道:“毒王要下毒?”
郝無顏嘿嘿一笑,道:“冷堂主,這嗜血瘴你可有聽說過?”
“我雖對毒不是十分了解,但南疆的七十二毒瘴也多多少少有所耳聞,這七十二毒瘴之中,毒xìng最烈的是噬血瘴,其次是蠍毒瘴,第三就是桃花瘴了。但凡是中了噬血瘴的人,毒一發作,如癲如狂,見人便噬,如食人血,力氣越來越大,最後全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