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常人不知多少倍。恐怕就是陳沐也比不上他。
因為陳沐現在也有些猶豫,說到底,他由俗入道,不過短短十餘年,又一直在道派中處於低等地位,平rì裡對道心的修煉怕是沒有那麼辛苦。應該說,在道人的世界裡,雖然長壽者多,但怕死的卻要佔了絕大多數。
陳沐扭頭向侯文書說道,“文書,你還是別進來了。就在這裡等著吧。”
侯文書愕然,張了張嘴,洩氣地跺跺腳。
陳沐在前,陶寶在後,兩人相繼進入山洞之中。
侯文書在山洞外等了一會兒,只覺得的山風寒冷,而且很快天就黑的已經不見五指了。望著森幽的洞口,心中愈發火熱。雙手緊緊握了又握,咬咬牙,一貓腰,便也鑽了進去。
別看洞口處狹窄,裡面卻寬闊了許多,只是裡面黑漆漆一片,侯文書只得摸索著前進。時間長了,眼睛慢慢適應了,才走的快了些。
侯文書明明一路越走越快,眼前也光明瞭許多,卻突然間腦袋一陣劇痛,猛然間睜開眼,入目一片黑暗,只是覺得身邊有一個身影,彷彿正在凝望著自己,當下渾身一顫,毫毛倒豎,剛要發喊,卻聽得是陶寶的聲音。
“侯兄又陷幻境了。小心,這裡的幻境雖然沒什麼危險,但卻非常多。”陶寶囑咐道。
侯文書平復一下心情,不知為何,小聲地問道,“我舅父呢?”
“他在前面不遠。”陶寶在暗中一扯侯文書,拉著他摸黑向前走。
“兄弟,你怎麼不點上火柄?”侯文書奇怪地問道。
陶寶乾咳一聲道,“我怕你被嚇到。”
侯文書想了想,說道,“嗯,那、那就算了吧。啊?有人摸我屁股!”
“別理它,也別回頭。”陶寶連忙說道。
侯文書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這般迷糊過,根本分不清什麼時候是清醒的,什麼時候又陷入了幻境。剛剛還隨著陶寶在走,下一刻又變成了舅父陳沐,而猛然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正與魏都的小花魁月秋姑娘在彈琴唱曲,紅櫻輕啟,溫軟求懷,快活之極。
陶寶看了看侯文書燒紅了臉般的一味傻笑,自然知道他必是又陷入幻境之中了。暗暗心驚,從入這山洞後,無休止的幻境便一個接著一個,讓人防不勝防,不過陶寶漸漸發現了一個簡單的破綻,讓他很快地就從諸多幻境中解脫出來。每當幻境發生之時,陶寶發現自己的道元都會變得快速增加。而且隨著他破除幻境的速度加快,這種道元增長的勢頭就越發的明顯。現在陶寶已經不再執著於深究洞內的秘密或者什麼‘道光’。僅僅是這無數幻境對他道心的磨鍊就足夠了,何況道元的增長又如此瘋狂,比之在外面修煉要快上五倍之多。如此一來,他只要時刻清楚地知道自已道元的增長,而不必在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陶小妹還是李茗兒了。而事實上,最讓人恐懼的是那種空無一人,令人孤獨的幻境,每次從幻境中掙脫,那種深刻到骨髓的空寂彷彿仍徘徊在你左右。漸漸地,陶寶又發現,這些幻境的出現也是有一定規律的。每次幻境出現後,都會有很短的一瞬間讓你清醒。只有在這個時候,陶寶才能認準通道,一直緊緊跟隨著陳沐。
而此時的陳沐,顯然也是找到了什麼破解幻境的方法,不斷加快步伐,在洞內越走越深。
陶寶正從蘇道安獰笑著向自己走來的恐怖幻境中掙脫開,眼前猛地閃白,一道藍sè火流星奇快地飛至眼前,轟地炸開,陶寶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這蘊藏著強大破壞力的道力炸飛。
“噗!”陶寶口中噴血,全身痛楚地似要裂開,只覺得胸前幾處被那火流星炸傷的地方,破入體內的怪異道力正瘋狂地破壞灼燒著他的肌體,甚至燃起藍火來。
劇痛之下,陶寶仍保持了道心的清醒,他立時想起來大道士林長居曾對他講過的話,道法相鬥,乃求生之法。
水木相溶的道力在身體內往復流淌,所過之處,藍火道力被驅散開,痛苦消失,肌體緩緩地修復,一切都是那麼神奇的在短短的時間裡發生。
眼前又一道藍sè火焰般的流星劃破空間飛shè過來,而在後面,則是更加恐怖的一片藍火,密密麻麻。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這個不知死活的野小子,給我死去吧。哈哈哈。”在藍火流星的後面,是陳沐yīn森狠厲的獰笑,一如適才幻境中的蘇道安。
陶寶很清楚地感受到,這絕不是幻境!
生死之即,紫須草現,唯一的道法‘黑水陣’在陶寶身前施展出來。
淡淡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