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了。到是孫立傑則被左右仔細地詢查了半天。
過了城門,孫立傑才說出其中原由,原來魏帝深知道家術法厲害,諸多道家人物都是zì yóu穿行城門,屢禁不絕,後來乾脆便對道家人物網開一面,放任不管了。
陶寶奇怪道,“那若是有敵軍扮做道士混進來,豈不是……”
孫立傑輕笑一聲,說道,“若是真有大批的道士一同進城,怕是連桃門道祖都要驚動了。若是少數幾個,嘿,扮做別的便混不進來嗎?”
陶寶連連點頭,事事皆學問,確實如此。
甫一進城,便是一條老街。街路兩側的店鋪也多了起來,吃食、花樣、住店、嚮導,各種各樣的人群接踵碰肩,混雜而行,份外熱鬧,令人目不睱接。只是大多住宅商鋪都顯得有些老舊破爛,卻與古老古sè挨不上邊。
陶寶聞著空氣瀰漫的各種食物的香氣,不由得腸蟲大動,有些飢響。
“兄弟再稍等一刻,這裡還是民城邊緣,而且食物大都粗鄙難吃,賊手、無賴也多。咱們還是到市城裡去,大哥選個好地方,保你滿意。”孫立傑說道。
陶寶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稍一注意,便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幾個賊手正在一個壯漢身上行竊,閃電出手,倏合即離,差點連他都沒看清楚最後那個錢包落在哪個賊手的懷裡。等到賊手散了一空,那壯漢才若有所覺,然後大叫起來。可惜除了惹來幾個眼白外,並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幫,甚至絕大多數人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壯漢明知已經找不回來,只好恨恨地罵了幾聲,便垂頭喪氣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世態炎涼,人生百態,不過是滄海一粟。
兩人騎馬遊街,一路前行。一柱香的工夫,方才穿過民城,來到市城區域。
市城之內,果然風景人物有了變化。街路上不僅環境潔淨,老樹成行,往來行人也沒有那麼擁擠,而且衣貌神態,少了茫然,多了幾分明亮的神彩。
孫立傑在馬上鬆了口氣,笑道,“按照我們京都人的說法,市城以內,才是真正的京都。”
陶寶對孫立傑這種自得意滿地倨傲不置可否。至少,在他的心裡,他的出身怕是還沒有那些民城、縣城裡的百姓強。
“前面過兩條街,就是‘秋味居’,那裡的菜sè相當不錯。”孫立傑說道。
陶寶尚未迴音,眼前就落了個人出來。
“嘿,這個小道士,快快下馬,把這馬兒借給道爺用用。”一個老發笑顏地道士突兀地攔在馬頭前,雙眼圓瞪地看著陶寶,大有不同意就生搶的意思。
孫立傑見到這老道人臉sè立時一變,忙躍下馬道,“趙道爺,我這馬送你了。”
“不要,本道爺就相中他的這匹了。小道士,你快點給我馬。”老道士不依不饒地叫道。
陶寶雖然心裡奇怪,但見孫立傑如此行sè,立時不說二話,下了馬來。
老道人從陶寶手中搶過韁繩,嘻笑道,“算你聽話,來,道爺送你篇道法,你好好研究,看懂了就去秋花院找道爺。”
說完,隨手塞給陶寶一張白紙,然後,倒騎上馬兒,一拍馬屁,得意洋洋地跑了。
孫立傑無奈地搖搖頭,這老道士在京都也算是有名的一號,不想今天竟碰上了他。正想安慰一下陶寶,卻見陶寶拿著那一張白紙,怔怔地出神。
“兄弟,怎麼了?”孫立傑問道。
陶寶一笑,將白紙展開,露出給孫立傑,指著上面的七扭八歪難以識別的文字說道,“這種‘文字’我還真的見過,它叫‘陽文’,是萬年前的上古文字。可惜,除了這個,我還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啊?”孫立傑大感驚訝。
陶寶隨手將寫滿了‘陽文’的白紙收進懷中。
陶寶沒了馬,孫立傑便陪他步行,幸好那‘秋味居’離得不遠,走上沒多久就到了。
街邊居中的一棟小樓。
上聯‘秋水長天處’,下聯‘味美客自來’。
秋味居的門聯頗為有趣,門廳堂面裝飾的也非常素雅。以青綠為面,點綴茶sè。
孫立傑熟門熟客,進了樓,便直向樓上雅間。
這時正是夜客未上之時,樓裡肅靜非常,幾乎沒有食客。兩個正在抹桌子的小夥計見二人上了樓,還發了一下怔。
雅間裡,孫立傑也沒有看過選單,叫過夥計,隨口報了一大堆的菜名。然後,乾咳一聲,問那小夥計,“你們老闆娘在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