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長輩了。
一行五人一同駕起遁光來,自然如虹飛架,氣勢逼人。沿途之上,有不知深淺的道人見到,反而給他們讓起路來。
陶寶與周世慶一路談笑頗為洽意,但其他三個小輩就有些吃味,只覺得這位陶道人除了遁法還算出奇外,其他方法並沒有展露出什麼過人之處。也不知周族老為何會與他這般親近。
陶寶早就看出這三個少年對他的淡淡敵意,他也不在意,反而在道法上不著痕跡地指點一二。那少女反應敏捷,看出來陶寶是在指點,便少了敵意,多了幾分敬重。而另外兩個少年就懵懂了許多,尚以為他是在諷刺他們,敵意更濃。只不過,剛剛兩天的路程,不知不覺中少女的修為已經悄悄超過了兩個少年。
周世慶老眼毒辣,早看出陶寶道法不凡,深藏不露。肯悄悄地指點已是莫大的機緣,只可惜只有笑儀領悟。另兩個傻小子還在那裡相互敵視,不明就裡。
又行了二天,終於到了松雁山的地界。
只見這松雁山群峰突起,直插雲宵。峰與峰之間雲霧繚繞,一座座奇峰險峰連綿遠去,不知有多少裡許。偶爾三五成群的松鶴展翅翱翔,在峰頭飛過,發出陣陣鶴鳴啾啾,引出一派得道的勝地道場。
“據聞松雁山有七十一峰三十五洞天之說,論起道場規模當屬北域第一,與南疆的青山道派的武壽山道場齊名。”周世慶望著遠處仙山勝景讚歎不已地說道。
陶寶聞聽也是咋舌,原以為桃門的西桃山就已算的大道場了。與此松雁山一比,只是規模氣度,就差了不知多少。
周世慶繼續說道:“青松道派的鶴鳴道場就在松雁山的主峰洗筆峰上。你看,就是那座最險惡的高峰之上。”
陶寶順著他手指方向遙望,一峰奇高入雲,險奇峻峭,有鎮壓諸峰之勢,峰上青松如虯,隱約地可以看到些許建築。
“咱們快走吧。”三個少年雀躍歡喜,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第二個家了。
周世慶笑道,“著什麼急,能不能入得青松道派還要看你們在道子大會上的表現呢。”
周星軒、周子旭兩個少年聞言一吐舌頭,還有些孩童心xìng,相互笑鬧起來,少女笑儀則面上飛紅,也是熱血激盪。他們自幼生長在周氏宗族裡,受盡愛護,還沒有體會到修道的艱辛困苦。
陶寶生出些微的豔羨,自己至入道以來,便是一路獨行,難得有了侯文書等幾個好友,後來也分了開來。
五人剛進入到松雁山境內,便有青松道派的弟子迎了上來。待問明來意後,便前邊引路,直向洞天峰迎賓觀飛去。青松弟子以為陶寶與周世慶是一起的,陶寶默不作聲,周世慶老與世故,明知陶寶另有要旨,也沒有加以說明。
洞天峰山美峰秀,峰上松林茂密,峰頂雲海飄浮,迎賓松、祝壽松、觀海松三松聚首,枝探峰外,有如引龍出海之姿。迎賓觀座落於峰腰之上,於緩坡處建築的宮觀群落。其間角亭星散,榭**立,又分隔了數個院閣,每一閣都有峰巒美景可供觀賞。
陶寶他們一行人到了迎賓觀後,另有弟子前來為他們安排歇息住處,位於峰左附近的聽海閣。
由於正是召開道子大會期間,前來參加道門入選的子弟都倍受關照,三個少年感受良好,自是開心不已,在聽海閣到處遊覽,還特地跑到峰頂的觀海亭遠眺雲海浮沉變幻去了。
周世慶則面sè微沉,與陶寶道:“陶道友,你可發現這迎賓觀內處處明松暗緊,四處都有暗哨守衛,而且竟有數個大道士在此坐鎮,氣氛似乎非常緊張,也不知是何意?而且,進到這裡來後,竟然少見各地來的道童,豈不奇怪。”
陶寶頜首道,“道友說的是,我也有此感覺。怕是有什麼異事發生,還要去打聽一下才是。
周世慶皺眉道,“事出有因,道友稍坐,我去打聽打聽。”
說完,他急匆匆地走出去。
陶寶想了想,也向外走去。到了外間,尋了個青松弟子,向他問道:“我與貴派林長居大道士有舊,不知他現在何處,可否代為引見。”
那青松弟子一愕,遲疑一下道:“林長居師叔平常在碧波峰,不過現在正值道子大會,是否還在我就不知道了。喬仲虛師叔正在此間,我領你去問問他吧。”
陶寶想起來,當初蘇道安與林長居一戰時就曾經提起過,喬仲虛、柏武康、林長居號稱青松三子,是青松道派新一代的領軍人物。
陶寶隨著這名弟子來到迎賓觀內院,拜見了喬仲虛大道士。
喬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