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地目光,讚歎道,“你真是膽子大的可以。如果我喊上一嗓子‘耿離在此’,你猜猜結果會怎麼樣?”
陶寶白他一眼,說道:“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最可能的結果就是你今夜就可以給我買一副棺材連夜埋了。”
侯文書笑呵呵地走過來替他把房門關緊,然後回身坐下,說道,“我估計實情也差不了太多,我都佩服你哪裡來的膽子,你知道那楚南人是什麼人嗎?他是問天道派楚仁義大道士的親孫子,楚仁義啊,那可是不到二百年就進境大道士的絕頂道人,是問天道派中最有可能成為天跡的道人,呵呵,如果他哪天真的悟了,成了天跡,我看你這輩子就只能回家種地了。還要每天祈禱不被他找到。”
陶寶初時還被他唬得一愣,後來聽到楚仁義是一百多年才進境大道士,登時放鬆不少。搖搖頭道,“我才不管他什麼時候成為天跡,如果我過不了眼前這一關,不用他來報仇,我早就玩蛋了。”
侯文書點點頭,不再開玩笑,皺眉道:“前天我聽曹遜說了,你們倆其實都已經暴露了,只不過桃門確實需要你們的羲一陽經,才沒有當面揭穿你們而已。”
陶寶苦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真是太奇怪了,如果他們非要懂得羲一陽經的道人,完全可以將我倆擒下,反正有羲一陽經在,隨便找個門內弟子修煉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留著我們倆呢?”
侯文書高深莫測地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事出必有因,其中道理只是我們還沒想到而已。我最一開始的想法是,闢真只是需要一個‘送經人’,所以選了你去,然後便對你不管不問,甚至引誘你犯些錯誤,到時桃門自然就會除了你。但是不知為何你和曹遜竟然都安然無事。”
陶寶身體一顫,頹然道,“你還真是猜對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替罪羊,原本就是個‘送經人’。只是後來有了變化,才逃過殿審那一劫。”
侯文書一愕,目光一閃,問道,“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陶寶便將那rì殿審情形和之後當晚蘇雷克找他談話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侯文書臉sè連變,忽驚忽奇。待陶寶講完後,侯文書卻淡淡地道,“蘇雷克說要你殺的那個人就是楚南人?”
“嗯。”陶寶點點頭。
侯文書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陶寶可憐又可氣地大罵道:“你這個大傻蛋!被人家詐了都不知道!”
陶寶驚愕不已,看著侯文書。
侯文書怒聲道,“本來殿審之時桃門之中只是懷疑你,結果你卻被那蘇雷克簡簡單單地一詐就詐出來了。你想想,那蘇雷克先是以‘落神陣法’虛張聲勢,引你生疑,再語出驚人說出耿迪之事,又大膽使詐,騙你然後順水推舟將你掌控在股掌之中。嘿嘿,事實上,他事先就掌握了你那錦盒這一點秘密而已。”
陶寶呆呆地坐在那裡,努力回想當晚情形,說道,“不對,你說的不對。如果耍詐,為何他能說出‘送經人’一事,如果耍詐,為何知道我兄妹的事。”
侯文書眉頭一皺,靜坐下來,喃聲道,“我敢肯定他就是在詐你,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解釋不通啊。”
陶寶靈光一閃,道:“也許你我說的都對。”
侯文書眼睛一亮道,“怎麼說?”
陶寶智珠閃光道:“以闢真、蘇雷克這等老狐狸,就算真的勾結在一起,也絕不會讓對方盡知自己的詳細計劃,甚至勾人鬥角,相互利用而已。否則最後他不會說讓我今後一切聽他命令,如果到時闢真命令我,我卻又去聽誰的?若我猜,誰是‘送經人’對於蘇雷克來說根本不是秘密,在這一點上闢真也不會隱瞞他,因為在闢真看來,我‘送經’之後,必死無疑,他絕不會想到咱們突然弄出個曹遜來。這肯定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我從必死之局中脫身,因為他們不知道,除了曹遜,我還將羲一陽經傳給了誰?蘇雷克之所以詐我,也是想知道這個秘密,只不過他不能直接問而已,甚至後來他乾脆改了主意,打算將我徹底控制住。”
侯文書哈哈一笑,“真有你的,我想你說的縱是不準,也大概差不厘。事實上,要想脫開這死局,掌握主動,就是要時常做些令他們頭疼的事。”
陶寶瞄他一眼,笑道,“你是讓我誇你上一個‘打草驚蛇’之計用的巧妙嗎?”
侯文書搓下鼻子,得意道,“當然。若非我靈機一動,你這小子說不得已經玩蛋了。”
“那換你來猜猜,千枝為什麼要保曹遜?只說是舊友,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
侯文書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