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內外,一邊是陶寶,一邊是火龍。那火龍盤繞右顧,卻始終是無法衝開火線流瀑,赤紅的龍息熱熖滾滾,遇到這際帛水也是無可奈何。
“陶字仙名不虛傳,本道認輸了。”道坪另一側一個老道將龍傳道法一斂,火龍法術如幻破的影子輕呼般散去。
陶寶同時撤去道法,微笑道,“黃品道兄客氣了。貴派的龍傳道法果然威力奇大,較之京都的龍行道派不遑多讓,讓人大開眼界。”
龍行道派與龍傳道派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在道界之中,無論地位,勢力,道法都不可同rì而語。龍傳道派創派一千六百餘年,除了道祖是位大道士外,這許多年來,便再沒有出現一個大道士的人物。陶寶這般說法,只不過是為其臉上貼金而已。
黃品道人老臉微熱,明知道陶寶是給他臺階下,卻仍然心中喜悅。
“哪裡哪裡,字仙不用客氣,來來來,時辰正好,咱們到後殿中用膳吧。”
陶寶淡笑著,走到黃品道人身邊,與他同行向道觀後殿走去。
龍傳道派是龍江州齊臺府的一個小道派,道場就座落在府城之中。不過,道派雖小,但在齊臺府中,卻是地位尊崇,佔地廣大,僅大殿殿宇就有五座之多,其它偏殿,鄰節就更多了。從外表上看,氣派宏大,道鍾清鳴,香菸嫋嫋,古柏勁松參雜其中,還種了些不知名的綠植林木,更增添的其道家的靜幽安祥。
陶寶與黃品道人穿觀巷,過水橋,一路之上,青石淨面,水苔如毯,不時有凡人子弟在附近隱現身形。
黃品道人見陶寶有些詫異,笑著解釋起來。原來龍傳道派與別家道派不同,素來與世俗凡人親近,全道派真正入道弟子不過十人,其他的‘道人’實際上都是來‘修行’‘養生’的。
陶寶恍然,心中暗笑,難怪如此大道派道場,竟然連一個大道士都沒有,堂堂一派之尊的黃品道人,道境修為也不高。看起來必然是受到了世俗界的影響太深的緣故,修道本是極艱苦的過程,心堅志毅方有一絲成功的可能。如果貪圖享樂,好逸惡勞,那是絕對沒有成功的可能的。當然,道人也是有血有肉,有yù望情感的人,其中不乏大道成功,境界無望之下,開始貪戀富貴榮華,權勢美sè,縱容yù望。陶寶一面與黃品道人談話,一面觀賞龍傳道派內的殿宮景sè。移步一景,一景十sè,使人生出長居此地,自是神仙之感。
黃品道人長居富貴地,言談舉止自然聲勢不凡,頤氣指使起來,很有一派領袖的氣度。不過,面對陶寶,他就語氣柔和了許多,畢竟剛剛一場論道,他實是敗的體無完膚,出盡全力,卻連人家一丈的近身都沒有。他修道也有三百餘年,自然分的清楚輕重,在這龍江州齊臺府,他可以高高在上,為所yù為,但是在修為高深的道人眼中,自己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所以他聽聞是最近名聲大振的散修陶字仙上門論道,他便早有打算,論道之戰出他親自出馬,更一早安排下佳宴酒席。此刻著意迎捧陶寶,口中天花亂墜,卻是比他之前的道法的jīng彩萬分。
縱是陶寶此前有過經歷,卻也被黃品道人的手筆狠狠地震憾了一把。殿廳之上,僅擺了一張jīng致圓桌,桌上堆滿了山珍美味,奇材異蔬,形、sè、味三才美妙,意、養、器三堂會聚,僅僅這一桌各式菜品,粗粗數下,就至少要三十餘道菜。此外,菜sè所用食材無不jīng致而鮮活,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陶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俏立在旁邊的四個嬌美女修個個腰肢細柳款款,刀肩如玉斧劈就,膚白如雪,晧齒明眸,淺笑盈盈,一雙羊脂白的小手端著手水迎上來,為黃品、陶寶二人濯洗。
陶寶何曾嘗過這等富貴的享受,望著面前二個俏美佳人,俯身低垂,顯現出胸口豐聳的無限風光,素手暖,水清白,軟握輕揉,媚香濃淡相宜,令他心頭也不禁地跳了幾下。
黃品道人則面sè自如,顯然早已習以為常。
手水之後,黃品道人端笑讓客位陶寶坐下,方才為陶寶介紹這許多jīng絕美食。陶寶微笑以和,不時詢問一番,聽著它們的來歷,真有大開眼界之感。
“陶道友不必客氣,其實這些菜sè也不過是這季節裡吃些新鮮,算不得什麼,早知老弟要來,愚兄定叫派中仔細準備。”黃品道人說道,臉上露出抹得意之sè。言語之內,稱呼也從‘道友’迅速遞增到‘老弟’,熱情之極。
“哪裡,本道原本是上門論道,已是不恭,再受此厚愛禮遇,實在慚愧的很。”
“哈哈,老弟這麼說可是太客氣了,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