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俏玉能隻身離開,今夜就不會出現在道長房中了。”
陶寶輕咳一聲,安坐在椅子上,問道,“那好,先不談這些,既是交易,那總要有所利圖。如果我帶你離開,你又許我什麼好處呢?”
在龍傳道場的一所偏殿內,道燭通明,巨大的‘龍傳’二字高掛,在它前面,一個身形高大的蓊道端坐在殿中主位上。黃品道人畢恭畢敬地站在蓊道身旁,聽候道人的訓話。
“陶寶此子雖然年輕,但非常狡猾,而且不知從哪裡學來的‘陽文’符法,極為奇特,縱是我以大道士境,上次也被他逃過一劫,所以,輕易之,本道絕不會再出手。”蓊道一臉肅然,徐徐說道。
“師叔實在太看得起這小輩了。雖說陶寶有些道法,但畢竟年輕,閱歷淺薄,有楚師姐親自出手,必然哄得他入彀。”黃品道人輕鬆地笑道。
蓊道點了點頭,道,“一百年不見,俏玉的‘落紅’道法越發厲害了。初見之下,連我都差點給她瞞了過去。看來,你龍傳道派不出百年,定然要再出一位大道士了。”
“呵呵。師叔看得準,楚師姐也是這般說的。再過五十四年,就是鎮海殿選試了。所以楚師姐一心修道,為得就是在選試前進境大道士。”
“嗯,鎮海殿選試很快就會舉行,俏玉有此想法我當然極力支援於她。說到底,她都是我的親侄女。”楚憂離窄細的雙眼中閃出一絲貪戀的神sè,道貌岸然地說道。
黃品道人‘嘿嘿’賠笑,臉上不敢有半點異sè出現。
少時,黃品道人走出偏殿,踏下雲階,香衣輕步跟在他的身後。二人不言不語,走出殿外,穿過一條長長的花庭,來到一處冷僻的七角亭。
黃品道人長吁口氣,低聲道,“俏玉去了多久了?”
香衣俏立亭邊,應道,“大概有小半個時辰了。”
“哦。”黃品道人微微皺眉,喃聲道,“去了這麼長時間,事情應該辦的差不多了吧。”
香衣yù言又止,沒有作聲。
黃品道人抬頭望著七角亭外,冷月高懸,淡淡的浮雲籠罩,一陣微涼的夜風透亭而過。
片刻沉寂後,黃品道人忽問道,“香衣,你入道派多久了?”
香衣愕然,道:“弟子入道派已經一百一十三年了。”
“冷月燭窗,花沉入夢。一晃兒,你也有百年修行了。……說起來,你可有後悔的時候?”
“後悔?”香衣聞言一怔,“弟子沒什麼後悔之事,金縷衣,花錦繡,食玉材,枕暖方,弟子享盡道子尊華,哪裡還有後悔之事。”
黃品道人笑而默語,“大道之幸,乃是長生,而非榮華,你天姿很高,可惜錯入我龍傳道門,否則今時今rì,你的修為當不下俏玉。”
香衣眼中道光一閃。
一朵浮雲從冷月之上悄然飄過。
黃品道人轉過頭來,說道:“過了子時,你再去陶寶房中,我要你以身相試,如果他留下你,事畢後,你便將此物交給他。”
黃品道人手掌一張,一個奇怪的木偶從他手中飛起,落向香衣。
“是。”,香衣輕輕接過木偶。
“好了。你去準備吧。”黃品道人扭過臉,負手而立,將道身深深地埋在這七角亭內。
“陶道長,香衣求見。”香衣站在房門外,輕聲說道。她不用道念相探,也知此刻房中定然只有陶寶一人。俏玉修的是‘落紅’道法,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破了身,否則道元虧損,今後再難上境界。
只等了一刻,屋內便傳來陶寶應允聲。
香衣臉上自然浮現出一抹紅暈,輕提道裙,推門走了進去。
道火輕曳,將房內的一切事物照的忽明忽暗,還有半房的夜sè差錯,更增了幾許的旖旎氣氛。香衣悄悄催動‘守玉’道法,淡淡的捺人香氣從她身上飄散開去。
陶寶道人盤坐在道榻之上,一雙眼睛清醒而明亮,表情冷俊而隱藏著絲絲溫暖,令人產生出一種神秘而又親切的怪異感覺。
不知為何,香衣面對此陶寶,道心總是微瀾不寧,還未說話,鼻翼處已然微沁出細汗。
陶寶道人淡淡地道,“如此夜深了,香衣道友來見本道,可有什麼緊要事嗎?”
香衣收束道心,臉上自然而然地現出媚sè,向他走近幾步,柔聲道,“陶道長遠來辛苦,香衣曾學得幾手按摩手法,雖談不上多麼jīng技,卻也能緩解些疲勞。道長不妨讓香衣試試。”
陶寶道人眼中異芒一閃,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