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深思片刻,正yù答應。忽然俱是微愕,向山腳方向望去。
“白海道派林軒道人率道派眾弟子恭拜桃門,聽聞桃門大典召開,舉辦桃仙台爭勝,特意前來恭賀桃門道運長生,兼且學道論經,以求道途微進。揖禮再拜。”驀地,一個清朗透徹的男子道音從山腳下朗朗傳來,如龍吟嘯宇,響徹西桃山。
“林軒道友不必如此客氣,本道桃門掌教千枝,貴道派遠來是客,請山前殿稍後。……桃門道派眾弟子聞聽,萬年桃樹百年開,桃花美酒敬客前,莫問道家藏何處,遠來俱是逍遙仙。桃門道,開大道道門,恭迎貴客。”一個蒼老深沉的道音如從雲海裡迴盪出來,繞山三匝,徐徐說道。
隨著道音響徹,‘醒’鍾、迎客鍾同時擊響,鍾音震鳴,共九九之數,傳徹十里之地。
與此同時,西桃山山上百泉噴湧,千塔同光,無數道人同時道音輕吟,直傳九宵之上。
山頂桃花宮大殿冒出一道道光轟然shè往雲天之上,只見祥雲如cháo湧般飛快捲來,一聲鳳鳴鸞嘯,道光頓時破開,如雲底之光,籠罩住西桃山,繼爾道光如雨,狀若桃花瓣,紛紛揚揚,飄灑下來,更有泌人心脾的異香隨風撫面。彩霞盡顯,仙音爛漫。
桃門大典的序幕,竟然就這般拉開了。
桃仙台上五位大道士俱是訝sè盡顯,面面相覤。然後立刻飛遁而去,直上桃花宮大殿。
而陶寶和其餘弟子等雖是同樣震驚莫明,但個個盤膝而座,隨著滿山的道吟而吟誦。
少頃,西桃山諸般道法異象漸漸消散。
陶寶知桃門迎客,必有一番禮數,連忙離開桃仙台,返回山華殿。
此刻山華殿已經光潔如新,光彩處處。一眾弟子在李昆道人的帶領下,依次肅首而立,降階等候白海道派眾弟子上山論道。
從山上向山下望去,只見各殿弟子如蟻兵陣列,而由桃門十餘位大道士在前引路,身後數十名白衣道袍道士結隊而來,緩緩向山頂前行。
來到山華殿時,自有李昆道人向前相迎,客套禮節之後,便從殿前行過。
陶寶目不斜視,端正道心。卻也感受到了這些白海道人俱是道力高深之輩,臉上還帶著一絲莫明的傲意。陶寶暗忖,白海道派從來沒有聽說過,而桃門卻已經是名震千年首屈一指的大道派,他們又有什麼可傲慢的呢?看著師父李昆笑嘻嘻大言大狀的樣子,陶寶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
“哼!”落在最後的一個白海弟子湊巧看到陶寶怪異表情,以為陶寶是有意譏笑他們。怒哼一聲,以目作劍,向陶寶怒視眈眈。
陶寶立時生出感應,扭頭望去,見是個白麵帥氣的年青道人正對自己作態。雖不知所因何事,但他不預惹事,淡淡一笑,又扭過頭來。
白海道人見陶寶不屑的神情,心中更怒。不過群道在此,他也不敢立時發作,冷笑一聲,道袍一抖,隨其大隊向山頂桃花宮大殿去。
待白海眾道向了山去,山華殿弟子散了開去,紛紛議論起來。從他人口中陶寶才得知,這白海道派乃東海之上的一個著名的道派,號稱千島一道,白海萬里。
“哼哼,我當是什麼大道派,原來不過只是一個海上道派,竟一下來了這麼多人,怕是舉派而來了吧。”有弟子頗為不屑地道。
“哪裡,哪裡,我少時曾遊歷東海,這白海道派雖然遠遠不及咱們,但也有六百餘人的大道派了。其中大道士也有七八位之多。”一位武姓道人熟知情況,介紹說道。
“好了,都別議論了。憑白讓人家笑話咱們桃門道派以大欺小,盛氣凌人。失了道家的平和道心。”李昆道人雙目環掃,立時讓一眾殿中弟子收了聲音。
別看李昆道人平素嬉笑怒罵,一旦冷下臉來,殿中無人不懼。
“耿離,過來。”李昆道人叫道。
“是,師父。”陶寶連忙答應一聲,來到李昆跟前。
“你剛才可去了桃仙台完成了任務?”李昆道人問道。
陶寶苦笑道,“沒有。雖然弟子去的早,但桃仙台上只有弟子一人,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去。”
“啊?這是為什麼?……唉呀,壞了!”李昆道人一拍大腿,眉散目斜地叫道。
陶寶奇怪道,“怎麼了師父?”
李昆道人揪揪自己短細長的鬍子,兔唇一翻,神sè莊嚴道:“一會兒桃仙台上,無論對方是誰,你都必需使出全力,只許勝、絕不許敗。我師門榮光,就全靠你了。”
陶寶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