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卻仍是不絕不斷,還沒等嚴刑去細細體會元嬰期的感受,就如決堤的cháo水一般不住的湧進丹田。嚴刑見此無法,只得又繼續拼命的煉化、運轉。一時間,倒是痛並快樂著。
嚴刑也未曾想到,自己不僅沒有身死,反而獲得了這麼大的造化。從築基中期一舉躍升到了元嬰初期,而且看著勢頭,明顯還會上升。此時嚴刑倒也不單單是為了早點脫離痛苦而拼命的去煉化、運轉了,這境界突破的快感讓他有些貪戀,好似吸了毒一般。一面壓縮流入丹田內的元氣,一面又引導元氣滋養經脈肉身。先前差點把筋脈給擠破了,嚴刑此時便緩緩的用元氣滋養,免得落下什麼暗傷。
修仙無歲月,苦修不計時。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見那盤膝端坐的嚴刑,法力無時無刻不在增長,其修為也能清晰發覺,正以平穩的狀態,緩緩的提升。忽然只見嚴刑的氣息猛的一陣暴漲,竟然晉升到元嬰中期了。
那緊皺的眉頭稍微的鬆開了些許,本來痛的微有些蒼白的臉sè也變的有些紅潤,滿頭的汗漬也消失不見了。此時嚴刑的面板倒是比尋常的女子還要白上三分,而且更顯的有些細膩,如新生的嬰兒一般,都快趕上了腦後的雪白髮絲。與身上的一襲黑衫,成了鮮明的對比,顯的微有些刺眼。
許久許久之後,那如墨的黑衫突然無風自動,那腦後的髮絲也在空中狂拂。身上的氣息又是猛的一陣暴漲,已然到了元嬰後期。若是有尋常的修士看見,那還不得驚訝死。半晌之後,那不住舞動的衣衫與髮絲才緩緩的停下。此時嚴刑的眉頭又鬆開了些許,顯然那難忍的痛楚消失了幾分。
如今體內那經脈與丹田又寬大了許多,如果要把之前的經脈比作小溪的話,那此時卻已成了一道小河,寬大了兩倍不止。而把先前的丹田比喻成湖泊的話,那此時的三個丹田就真的是大海了。看去,連在其中的元嬰都有些不太顯眼。
此時那渾身脈絡中流淌出的元氣,除了三個進入丹田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滲進了血肉與經脈當中。原先那脹裂的痛感,在此時卻是消失了許多。
又過了許久許久,只見那嚴刑裸露在外的面板中,竟然溢位了許多黑sè的物質。不僅噁心,而且還臭不可聞,此時倒是又經歷了一次洗髓伐脈。而那氣息也不住的增長,髮絲衣衫也時不時的舞動,一直升到元嬰後期的巔峰,只差臨門一腳就踏入化神期時才停止不動。
過了半晌,只見那嚴刑緩緩的睜開雙眼,那漆黑深邃的眼眸竟shè出兩道白sè的雷蛇,看去神異的緊。此時他的臉上也佈滿了興奮之情,雖然未曾突破到化神期給他留有了些許的遺憾,但是若一味的提升法力修為,而不顧肉身的話反而不美。
那雷遁之法可不只是單單消耗元氣,更是要肉身有足夠的承受能力,才能化雷飛遁的。此時他也隱隱感覺到,要是如今再使用雷遁的話,速度必定能超過那空空道人的遁術了,速度將比以前快了三倍左右。這可是逃命的好法術,不然每次遇見不可力敵的敵人,就要躲入雷域空間內,卻是有些太依賴了。就像依賴父母親的孩子一般,每逢遇到一點困難,就跑去向雙親求救,這也太有些不像話了。
“臥槽!”嚴刑忽然覺得渾身有些難受,這一看卻嚇了一跳,只見全身都跟塗了墨汁一般,黏糊糊,黑漆漆,不僅難受,而且更是難聞。一時間,他卻是有些犯難了,這雷域當中可沒什麼泉水啊。左右瞧了一陣,突然計上心頭,朝著那zhōng yāng的紫雷柱就閃身飛了進去。
那威嚴、宏偉、駭人的紫雷柱卻是不傷嚴刑絲毫,這廝儼然把紫雷柱當成了澡堂。把身上的黑衫一脫,就赤條條的待在紫雷當中,用雷霆洗去全身的汙漬。而那件黑袍卻是隨手一丟,沒一點環保的意識,好在那黑袍脫下就被雷霆給轟滅了。這廝不僅把紫雷柱當成了澡堂,更把它當成了垃圾站。
那全身的汙垢被紫雷一衝就消失的趕緊了,比泉水要好用的多。全身的面板白皙細膩,看去好似吹彈可破。但全身的肌肉雖不如那前世的健美先生一般槃根錯節,但卻如那豹子一般流線型的美感,不僅充滿陽剛之氣,而且更充徹著強勁的爆發力。
嚴刑見身上的汙垢消失後,便出了紫雷柱。在雷域當中的乾坤囊內拿出了一件黑衫穿在了身上,此時看去倒有些俊朗。
做完一切,嚴刑又盤膝端坐在雷域當中。先前睜開眼是被憋的太久了,剛把體內的元氣理順就忍不住的想透口氣,那非人的痛楚可不是真的那麼好忍受的。此時雖然晉升到元嬰後期巔峰,但是連誇多個境界卻是根本未曾穩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