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就在周明儀疲憊地坐下的時候,宇文硯走了過來,神情有些凝重,“您跟爺爺還有我爸去葉家了?”
周明儀看到自己的兒子,倏然站起身,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什麼知道,卻不告訴我!”周明儀質問宇文硯。
“我……”宇文硯頓了頓,咬了咬嘴唇,一時間無話可說。
“你知道小安是我的女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周明儀拍著自己的胸口,步步緊逼。
宇文硯微微後退:“媽……我覺得,這件事瞞下來,才是對我們兩家好。”
“對我們兩家好?”周明儀不可置信似得,重複了一遍宇文硯的話,一臉地不認同。
宇文硯低下頭不語。
“小硯,你不是我,你不能體會一個母親的心情。”周明儀攥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知道,當初我失去你妹妹的時候,有多痛苦嗎?”
“我知道……我知道……”宇文硯低著頭,道,“所以,我不想您在承受那份痛苦了……”
“不,不會的……”周明儀輕輕搖了搖頭,“這次不一樣了,邵安是我的小嵐,這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不會讓她在離開了……”
“媽……”宇文硯倏然抬起頭,看向周明儀,神色有些緊繃起來,“媽,您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不用你管。”周明儀說道。
“可是媽……”
“你還是想著,先怎麼處理小嵐肚子裡的孩子吧。”周明儀說道。
宇文硯張了張口,還想要說什麼,可週明儀已經轉身離開了。
再說宇文家老爺子這邊,聽說宇文賢在花房等自己,老爺子讓保姆推著自己來到花房。
宇文賢正在幫老爺子侍弄花草,做的有些認真,甚至連宇文老爺子進門都沒有注意到。
保姆見狀,要開口提醒宇文賢。宇文老爺子卻忽然抬起手,制止了保姆。
保姆點點頭,安安靜靜地站在宇文老爺子身後,不去打擾宇文賢。
宇文賢全神貫注幫語文老爺子澆花,像是在照顧一直嬌貴的小動物。
宇文老爺子望著宇文賢,目光微微閃爍,最後不知觸碰到了他那部分記憶,老爺子的目光緩緩地柔和了下來。
宇文賢侍弄好花草,站起身,不經意掃了一眼門口,便看到了宇文老爺子,他也不知道在哪裡看了多久。
“爺爺?”宇文賢放下手裡的工具,“您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看你認真澆花,沒忍心打擾你。”宇文老爺子的心情已經比他回家之前好了很多,最起碼來說,現在已經平和下來,不像是剛才,還帶著戾氣。
“我很喜歡爺爺這裡的話。”宇文賢說著,走到了宇文老爺子面前,接過保姆手中的輪椅。
“喜歡那一株?”宇文老爺子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擺了擺手,說道,“你喜歡哪一株,就搬哪一株。”
宇文賢笑了笑,說道:“這些花草,應該在懂他們的人手中生長,我只是喜歡,不像爺爺,懂他們,所以我……”
宇文賢搖了搖頭。
“你啊,你啊……”宇文老爺子回頭看著宇文賢,點著他,笑了出來。
宇文賢也跟著笑笑,繼續推著宇文老爺子走。
“好了,就在這裡吧。”宇文老爺子擺擺手,讓宇文賢在幾株玫瑰前停下來。
雖然現在是冬季,室外寒風刺骨,但是花房裡四季如春,妖豔火紅的玫瑰爭相怒放,像是悽豔的血,也像騰躍的火焰。
宇文老爺子盯著眼前的玫瑰,微微發證,陷入了沉思。
宇文賢見狀,也沒有打擾老爺子就這麼陪在他身邊。
直到……
“老爺,又……又有您的包裹寄來了。”保姆有些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了。
宇文老爺子聞言,回了神。
一旁的宇文賢細心地聽出,這個“又”字……似乎不太對勁兒。
“您,還親自拆嗎?”保姆又問。
宇文賢看向宇文老爺子。
宇文老爺揉了揉眉心,擺擺手,說道:“我自己拆,拿過來。”
“好,好的”保姆點點頭,然後轉身將自己身後的箱子搬進了花房。
那是正方形的箱子,大約有一米長寬。
宇文賢看了看宇文老爺子,又看看面前的箱子,他有些好奇,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此時,宇文老爺子已經接過了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