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嵐嘆口氣,說道,“這件事,誰也沒有贏。”
“你走吧。”宇文硯揉了揉眉心,“我要休息了。”
“我說完,下面的話,就走。”宇文嵐低下頭,握緊了手裡的碗。白粥的熱氣越來越少,溫度正在緩緩地降低。
“葉邵安醒了。”宇文嵐說道。
宇文硯一頓。
“她說,是你綁架了她。”宇文嵐又道。
宇文硯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想通什麼的似得,認了命似得。
“宇文硯!”宇文嵐忽然直直地看進他的眼中,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心愛的人,不能被往後的日子糟蹋了!”
宇文硯一頓。
宇文嵐湊近了宇文硯,緩緩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生不如死,但是,請你想一想宇文家,也想一想咱媽,如果這些都不能打動你,那更請你設想一下監獄裡的生活,設想一下,葉邵安對你根本不屑一顧!”
宇文硯的臉色微微有些些變化。
“……”
宇文嵐繼續道:“我已經完了,所以,多一項罪名少一項罪名,都無所謂了……”
“你要做什麼?”宇文硯一驚。
宇文嵐調皮地眨了眨眼,“我說了,我要讓我心愛的人,好好的活著啊。”
“小,小嵐?”宇文硯一驚。
“你聽我說……”
宇文嵐湊到宇文硯身邊,說了一通。
宇文硯瞪大眼睛,看著她。
“就這麼做。”宇文嵐望著宇文硯,態度堅決,緩緩地說道。
“可,可是……”宇文硯震驚中帶著猶豫。
“沒有可是。”宇文嵐說道,“我們只能這麼做。”
“可這樣地話,你……”
宇文嵐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了,我已經完了,所以多一項罪名少一項罪名,已經不重要了。”
宇文硯神色複雜地望著宇文嵐。
“好了,我跟楚警官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宇文嵐說著,看著著宇文硯說道,“這都最後了,你就吃一口粥吧。”
說著,盛了一勺白粥,遞到了宇文硯的嘴邊。
宇文硯猶豫了一下,最後,望著宇文嵐,緩緩地張開了嘴。
溫熱的白粥,緩緩地送到了宇文硯的嘴裡。
宇文嵐唯一能汲取熱量的源泉,便這麼一點兒一點兒的消失了。
“記得,照顧好自己。”宇文嵐站起身,最後深深望了一眼宇文硯,然後轉身離開。
宇文嵐走出了宇文硯的病房。
病房門口,葉邵正跟楚懷陽正等著她。
“走吧,我什麼都說。”
宇文嵐面無表情,開口說道。
楚懷陽跟葉邵正對視了一眼,然後帶著宇文嵐往旁邊病房走去了。
…………
…………
“你們要問什麼?”宇文嵐坐在病床邊,雙手被銬了起來,倒不是擔心她會襲警之類的,楚懷陽是擔心她會自殘,傷害她自己。
因為……
這種萬念俱灰的眼神,他見的太多了。
“你先說一說,周源的死吧。”
楚懷陽說道。
“周源是我殺了。”宇文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殺人犯在供述自己殺人地警告,到像是在做報告似得,一點兒情感也沒有。
“那天,在客船上,我接到了老爹的電話,讓我幫他除掉周源。正好船上也有老爹的一個人,我們兩個聯手,他先去設計了一場小火災,然後我們趁亂,避開所有的監控,一起來到了醫務室,再然後,我就把珍珠耳環裡的毒藥拿出來,餵給了周源。”
宇文嵐靜靜地敘述著,就像是在說其他人的故事:“只是,周源掙扎的厲害,把我的耳環扯掉了。不過當時緊急,我也沒有來得及找,就跟著那個人走了。再然後,我託船醫幫我找一下,只是時間上,說了個謊。”
“你的那種珍珠耳環,是老爹特意給你的?”
“不是。”宇文嵐道,“是我自己做的,我有好幾副呢。都是中空的,裡面放著毒藥。”
楚警官頓了頓,連忙記了起來。
“之前,周源給安安下毒,那個氰化氫的毒藥,是不是你給周源的?”葉邵正在一旁問道。
“是!”宇文嵐點點頭,“那也是我給的,是老爹讓我給的。”
“你跟老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宇文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