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你快過去啊!”
一個同事激動地厲害,下手沒輕沒重的,一下子拍了葉邵安一趔趄!
葉邵安皺眉,轉過頭,涼颼颼地看看她。
“邵,邵安?”
這時,終於有人看出了葉邵安的不對勁兒。
這樣浪漫的又昂貴的花海求婚,葉邵安怎麼這麼冷靜?!她沒有激動地熱了盈眶,也沒有失控跑過去抱住宇文硯!
要知道,上一次宇文總監在公司跟她求婚,花海紅毯都沒有,就是一束簡簡單單的玫瑰花,葉邵安當時還激動地不能自已。
但是這次……她就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面色冰冷,看著宇文硯的目光裡,找不到一丁點的歡喜願意之情。
“怎,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知道……”
“邵安她……她好像不高興。”
“恩恩恩!”
激動的人群冷卻下來,彷彿滾燙沸騰的熱水中被倒進去一桶冷水……
同事們終於看清了!
葉邵安剛才的面無表情,不是因為她太激動而宕機了,而是,從頭到尾,她都不為所動。
“……”
就在眾人尷尬站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紅毯那頭的宇文硯開了口,他道:“邵安,快過來。”
葉邵安站在原地,揚起下巴,一動未動。
“邵安……”
宇文硯頓時有些尷尬。
眾目睽睽下,葉邵安的不配合,讓他像是在唱獨角戲。
在宇文硯的浪漫設想中,葉邵安見到花海,會馬上不計前嫌。如同第一次他跟她求婚一般。她會激動地穿過紅毯,張開手臂,興奮地奔跑到他身邊,然後與他歡喜擁抱,從此終成眷屬。
但是,現實是,葉邵安就這麼冷著臉,冷著眼,冷冷地看著他。
“你不過來,我去你身邊……”宇文硯努力笑了笑,將冷下的場,稍稍挽救起來。
他一身白西裝,抱著一束純潔的百合,穿過豔紅的玫瑰花海,一步,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葉邵安身邊,站定。
冷場的同事們不禁又暗暗期待起來,眼珠轉的跟滾珠似得,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穿梭。
宇文硯清了清喉嚨,鄭重又不失溫柔,將手中的百合遞過去:“邵安,嫁給……”
“今天穿白的挺適合你。”葉邵安忽然開口,打斷宇文硯的話。
“啊?哦……謝謝……”宇文硯重整一下情緒,又繼續道:“邵安,嫁給……”
“正好不顯你手上的繃帶。”葉邵安道。
“……”
“繃帶?”
眾人的目光“刷刷刷”地集中到了宇文硯手上。
真的是繃帶!厚厚一層纏在了總監的手上,因為西裝是白的,花也是白的,他們之前都沒注意到。
總監怎麼受傷了?!
“邵安,你說這個做什麼?”宇文硯大約是想起傷口的來歷,神色有些複雜,看著葉邵安。
最後宇文總監嘆了口氣,大人有大量似得,說道,“我都不在乎了……”
那口氣,分明是我都原諒你了。
“呵?”葉邵安冷笑一聲,“我在乎,我覺得我咬地輕了!”
“咬,咬的!?”
不知是那個同事,一時沒忍住,驚叫出了聲。
宇文總監的傷口是葉邵安咬的!
“邵安……”宇文硯皺眉,“我們非要說這些嗎?我今天是來跟你求婚的……”
“我今天是來跟你辭職的!”
話音一出,一片譁然。
“這是辭職信!”葉邵安不在乎眾人的目瞪口呆,自行將手中的辭職信展開。
葉邵安的辭職信,內容沒有長篇大論,只是幾個字而已,幾個好奇的同事伸著頭,一眼都看清了那兩行字!
“總監很討厭!我想離遠點!”
“……”
宇文硯臉色微變。
昨天他被咬,是第一次,今日被弄著這般下不來臺,也是宇文總監人生的第一次!
他大概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百依百順的葉邵安這麼對待。
葉邵安直接將辭職信拍在了宇文硯的胸口:“宇文總監,再也不見!”
說完,轉身離開。
葉邵安的腳下一點猶豫都沒有,挺直的背影,甚至帶著一種揚眉吐氣地痛快!
宇文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