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教會娃娃……”
“做著提線娃娃……”
“剪掉頭……”
“剪掉手……”
“剪掉小腳丫……”
這首童謠是葉邵安的噩夢,可怖的白房間,詭異的蒙面人……
葉邵安的手腳大張,被死死地綁在床上,就像是解刨臺上的青蛙,她掙扎,她尖叫,她求饒,她大哭……
那蒙面人卻,愉快地哼著這首歌謠……
“提線娃娃……”
“剪掉頭……”
葉邵安的記憶被折磨地零散潰亂,像是一塊缺失了大片的拼圖,她不記得那蒙面人對她做了什麼。她只記得,那掙脫不了的捆綁,滿目窒息的白色,和這首滲人的童謠……
驚恐的戰慄,深深地紮在了腦海中,即便她重生了,那感覺卻還是鬼影重重,陰魂不散。
特別是聽見這首童謠……
“剪掉手……”
“剪掉小腳丫……”
就像是開啟了某個恐怖的開關,魑魅魍魎從地獄中張牙舞爪地衝出來,將葉邵安團團圍困!
“邵安?”
“葉邵安!”有人在用力搖著她的肩膀。
葉邵安神志昏聵,戰戰兢兢。
“葉邵安,你,你怎麼了?”葉萌萌手足無措,看著縮在地上抱著手臂,瑟瑟發抖的葉邵安。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萌萌終於鼓起勇氣,大喊一聲:“葉邵安!你醒醒!”
“她……”葉邵安嘴唇發白,哆哆嗦嗦地指著廁所的門口方向,“那,那個人……”
那個人的手機鈴聲,是那首童謠,是那首童謠!
“那個人?”葉萌萌不解,忽然有些害怕,“是誰啊?”
“……”
“邵安,你別嚇我啊!”葉萌萌說著,硬將葉邵安拉起了起來。
扶住洗手檯,葉邵安才堪堪站穩,雙腿抑制不住地發軟。她又聽見了……那首童謠!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跟那個折磨她的蒙臉人有什麼關係……
“咚咚!咚!”
洗手間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外,外面怎麼啦?”葉萌萌一抖,輕手輕腳走出去,探出頭看了看。
“邵安,警察在抓人呢!”葉萌萌跑回來,拉著葉邵安,驚慌道:“好多警察!都從外面衝進來了!”
葉邵安置若罔聞,她此時正死死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臉色慘白,嘴唇發抖,瑟瑟縮縮,鏡子里人難看的就像個被嚇破膽的小丑!
“噹啷!”葉邵安忽然衝著鏡子一拳砸過去!
“邵安!”一旁的葉萌萌嚇了一跳:“你幹嘛啊?!”
鏡子碎了,葉邵安也終於不再發抖了……
葉萌萌看看碎了一地的鏡片,再看看葉邵安流血的手。
“邵安……你,你的手……”
葉邵安甩了甩血跡,終於不再顫抖,站直身體,聲音冷靜:“我有點事,先走了。”
“可,可是……”不等葉萌萌說完,葉邵安已經大步走出了衛生間。
餐廳外,果然亂做一團!
蜂擁而入的警察,正將兩個人按在地上!
一男一女。
那男的再不住掙扎,嘴裡罵罵咧咧,不知所謂。
女的一邊哭,一個大聲喊著:“不是我!不是我!你們抓錯了!不是我!這不是我預約的位置,是一個高個女人把位子讓給我的!就在衛生間!她穿著黑衣服!不是我!”
高個,黑衣……
葉邵安越過那對被捕的男女,推開擋住前的人,不管不顧地往外衝去。
餐廳門口,正好看見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坐上了一輛車。
葉邵安緊忙招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
“師父,跟上去!”
“你這是……”計程車司機有些詫異,打量著葉邵安。
“快,跟上去!”葉邵安焦急,指著黑衣女人開走的車子。
司機師父轉動方向盤,穩穩追了過去。
開出去一段距離後,司機師父禁不住又開始打量起了葉邵安,目光停在她正流血的手背上。
“姑娘,你的手……”
葉邵安攥緊拳頭,死死盯著前面的黑色車子,毫不分神。
“姑娘?”
“我沒事。”
“可你弄到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