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3)

痛,身子不足之症一天弱一天。想著早去的太太,王嬤嬤淚打眼圈,姑娘雖是大門第裡的閨秀卻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不知老爺怎麼想的,姑娘極小,身子弱,性子又有些傲氣,到了榮國府恐受欺負,反倒不如家裡頭舒坦。

“嬤嬤,我有多少銀錢?”

王嬤嬤愣住,姑娘怎麼突然提起錢財之事,往常小姐最討厭提及金銀俗物,心中雖有疑惑卻不敢怠慢。

“我這就取。”

王嬤嬤回身進耳房開啟左牆邊上的紅木櫃子,取出兩個四方的檀木盒,和春纖倆人搬到黛玉身前。王嬤嬤一一開啟,回道:“這盒子裡裝著太太老爺們年節時賞的金瓜子和一些銀錢,另一盒收的貴重物什首飾。前兒個我和姑娘提起,姑娘還說不帶這些俗物呢。”

林黛玉翻看裝首飾的盒子,嵌者珍珠瑪瑙的像是寶貝,瞅著工藝精良不是平常物。黛玉心裡頭有些小興奮,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金子和珠寶首飾。黛玉拿起一隻金釵,釵頭上嵌者六顆渾圓的珍珠,插頭兩側點綴著翠色的羽毛,羽毛光亮柔滑與金光珠光交織在一起,著實是個寶貝。

“這釵真漂亮!”

王嬤嬤不禁為之感嘆,她上一次見這隻釵是七年前小姐擺滿月那會兒,不只是哪個大戶人家送的,太太交由她替小姐儲存。這隻釵最是壓箱底的,再有物什往上放,王嬤嬤從不敢亂翻這些物件。所以,雖她保管著這釵,卻也只見過一次。

黛玉摸了摸釵上翠色的羽毛,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翠,在現代翠鳥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了,這種手藝難真正再現。漂亮是漂亮,但點翠所用的翠鳥羽毛是要活體拔出的,太過殘忍。這樣的釵戴在頭上有負罪感,黛玉將釵放回盒中,突然指尖傳來一抹涼意。原來

是一塊通體碧綠的玉,黛玉拿起寒涼之意從掌心傳來,玉後刻著一字‘玉’。黛玉嘴角抽了一下,誰這麼白痴在玉上刻著玉。

“可有來歷?”

“這是同那釵一道的,未瞅出好壞便一遭放了。當時好多物件,並未注意此物的來歷。”

“好賴無所謂,便宜用了。”

命王嬤嬤穿上掛線,便戴在頸上。寒玉貼在胸口,氣息倒是溫和了些,悶氣減輕不少,好玉養人,黛玉便認為此物還算通透,算是無意間撿了個便宜。此間聽到腳步聲,黛玉猜是林如海來了,起身相迎。林如海親暱地拉著黛玉坐在貴妃榻上。

“父親今日身體安否?”

“怎倒問起我了,府裡頭誰不知你身子最弱。”

林如海聽到黛玉這句問候,心裡頭甭提有多激動,女兒知曉關心他了。自打夫人沒了,黛玉整日沉浸於悲傷中日夜哭啼。女兒身子本就不足,如此折騰下去林如海恐唯一的女兒也會離他而去,恰在這時榮國府的老太君傳訊息,他便想將女兒送去享受外祖母疼愛,抑或將病除了也未可知。

林黛玉瞅著他的‘便宜’父親,四十上下,蓄著鬍鬚,眉目清朗自帶一股舒雅之氣。身子有些單薄,臉色微白,大概喪妻之痛未祛。黛玉招呼雪雁端婉人參滋補粥奉給父親。

“我兒這是作甚?為父已用過早膳。”

“父親定然未食多少,再用些。”黛玉端著碗,她打算好了林如海如果不吃她就一直端著。只要是親生父親,哪會忍心受病女兒一直站著奉飯。

林如海執拗不過女兒,在女兒殷切的注視下將粥喝完,溫熱之意從口中暖到胃裡延伸瀰漫周身,虛脫的身子倒真覺得有力氣了。林如海開心,為父最大的安慰莫過於兒女的孝順關心。

“父親,容女兒多嘴,女兒雖去的是母舅家裡頭,恐萬不能空手的。”

林黛玉偷偷地對手指,可能要錢這話說著有些唐突,但時間有限她顧不了了。空手去賈府,吃他們的喝她們的,老太太再好偌大的榮國府總有那麼一兩個矯性的欺負外來戶,任誰都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她必須帶些錢財傍身,一是不能讓人瞧不起欺負了去,二是一旦賈府出什麼意外是要花費些安置後路。

“這倒想著了,因你不喜談黃白之物,我本想明日將此事與了西賓。你即與我提起,此事便交由你為適宜。”

“母親早逝,女兒想早些明白這些管理之事,有朝一日些許為父親解憂。”

林黛玉立馬點頭,合著林如海拿錢給賈府了,黛玉在那裡不是白吃白住,可為何後來老太太沒提及呢。莫不是讓賈雨村給吞了?不太可能,賈雨村這人縱是膽子再大也不能幹這等容易戳穿的醜事。極有可能當初賈雨村將錢財和林如海的推薦信一併給了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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