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即使盧修斯·馬爾福知道了,他也不會往某個方面聯想;即使他聯想並且想到了,他也只會漠不關心的在遠處看笑話。這樣休就有足夠的餘暇來週轉迴旋。
但是斯內普不一樣。
於是休足足坐了五分鐘,盤算該怎麼開口,怎麼收尾。
最後他慢慢摩挲著青瓷茶杯光滑的邊緣,緩緩說:“德拉科活不了兩年了,你知道嗎?”
……
……
盧修斯·馬爾福臉上的假笑消失了,眼神愈發冰冷。
“這是什麼意思?”
在馬爾福開口之前,斯內普搶先問道。
休裝作沒有看見馬爾福的手指握緊手杖的動作,揚起眉毛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您的那本日記……”休斜靠在扶手上,語調微微上揚,“是屬於伏地魔的吧?”
“不許叫黑魔王的名字!”
馬爾福低低的說,魔杖已經抽了出來,之所以沒有指著休,是因為斯內普站在了他們中間。
“出去!”斯內普低沉的說。
“你以為——那本日記是什麼東西?伏地魔把它交給你,就是為了讓你把它送進霍格沃茲,然後放出蛇怪?”休一字一頓的說,語氣中帶著隱晦的惡意和快感,“盧修斯·馬爾福先生?”
在他這種口氣中,馬爾福的臉上迅速掠過一抹怒色,然後奇蹟般的恢復了平靜。
“像你這種混血統,怎麼能瞭解黑魔王的偉大之處?”
“我的確不瞭解他有什麼偉大之處。”休說,“但我知道那本日記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這對於你我就足夠了,馬爾福先生。”
“在此之前,”馬爾福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你似乎忘記了你我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
“如果你願意那德拉科的命來賭,你可以試試。”休有恃無恐的說。
馬爾福眯起了眼睛。
“一本日記,為什麼能迷惑人的心智?”休輕聲誘導,“千年蛇怪是魔法界最危險的動物之一。一本日記,即使伏地魔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黑魔王,他十六歲前的日記憑什麼能用如此大的力量,可以操縱一條千年蛇怪?”
“黑魔王的魔法,不是你這種程度就能瞭解的。”馬爾福俯視著悠然坐在沙發上的休,高傲的說,“你還太嫩了,男孩。”
雖然他這麼說,但休知道其實這個男人已經在動搖了。
“你跟他交流過嗎?”他輕笑著低聲問。
馬爾福的右手狠狠攥緊。
“你說什麼?”
“我對那本日記的瞭解在你想象之上,馬爾福先生。”休懶洋洋的說:“他自稱湯姆·裡德爾或者伏地魔,十六歲前的伏地魔,寫在上面的字跡會消失——當然也許您出於對伏地魔的敬重或者說畏懼沒有嘗試過這一點——”馬爾福的表情在說他已經嘗試過了。“——裡面的裡德爾會透過書寫和你交流,甚至如果雙方都有這個意願的話,”他看著已經無法從容掩飾情緒的馬爾福,說:“它能把你拉進日記中的世界裡,靈魂和鮮血可以滋養他,但是伏地魔不允許你這麼做,更可能的是不許你和它有任何交流,是不是?把它放進霍格沃茲陷害韋斯萊家,是它自己提出的,對不對?”
休知道,在伏地魔本身殘弱至此的情況下,他的魂器是能夠吸取靈魂自我壯大——日記本的那一個曾經是最接近成功的,在就在最後一刻他愚蠢的把自己暴露在哈利面前,更重要的是自以為安全的他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蛇怪僕從,或者說它自己給了哈利毀滅他的武器。休覺得如果伏地魔知道魂器可以做到這一點的話,就絕不會允許它們這樣壯大,即使它們也是他的一部分也不會允許,既然有個“器”字,就只是工具而已。因此他把大多數魂器都放在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只有馬爾福家的這一個是個例外。不管那時候伏地魔靈魂被撕裂的多麼殘破、使得他自己有多麼腦殘,都不可能不防備這一點。
因此,休認為日記被馬爾福送到霍格沃茲,只是他們私下達成的一個協議:日記本里德爾替他除掉鄧布利多抹黑韋斯萊,而馬爾福所有需要做的就是把它神不知鬼不覺的塞給對頭的女兒,多麼簡單!於是日記本里的殘魂也得到機會復活了(當然馬爾福不清楚這一點),馬爾福可以預見自己一直討厭的對手終於可以在巫師界身敗名裂了。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還自以為很換算。
馬爾福的反應告訴他,他的猜測即使不完全正確,也對了八九分。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