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拿著筆記本,就去了書記辦公室。 跟他彙報這邊的情況。 聽完他的彙報,董書記就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就讓他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辦公室裡,董書記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筆記本。 這個老何,剛來就要收拾三分廠。 他是不是太著急了。 但也能理解,要是老子,也會拿這幫人開刀,看看刀鋒利不鋒利。 想著,拿起電話。“給我接三分廠……” 陳秘書出了書記辦公室,就跑到了後勤。 “張科長,你們後勤有沒有一個叫閻解成的。” “有啊!他還是何局長,在咱們軋鋼廠的時候,親自給安排的呢!” “這小子,工作乾的怎麼樣?” “也就那麼回事吧!” “但聽說,這閻解成,好像要結婚了。” “噢!那我知道了!” “不是陳秘書,你沒事問他幹什麼!” 陳秘書心說,你當我沒事閒的,還不是何局長要知道這小子的情況。 但這話,沒有必要跟這位說。 “領導的事!別打聽。”說完,直接去了食堂。 給何大清安排飯菜。 三分廠,廠長辦公室裡,作為三分廠的一把手。 這位現在正生悶氣呢? 這老董什麼意思? 不但告訴他,要給他開會,還要他這個廠長做自我批評。最主要的是,會議內容還要入檔案。 這不是要斷老子的前途嗎! 還說,易忠海的考核不作數,就給人家評一個三級工。 理由,竟是易忠海進過監獄,是刑滿釋放人員。 你們考核,不得看手藝嗎? 手藝好,就行了唄! 這個老董…… 可他也知道,就是在怎麼著,這個結局是改變不了了。 嘆了口氣,拿起電話。“喂,把易忠海找過來。”說完就撂下了電話。 吵雜的第一車間裡,工人師傅們,正在忙碌著,手裡的工作。 車間裡,人聲鼎沸,隨著軋鋼機的轟鳴聲,鋼材應運而生。 易忠海全神貫注,站在機器旁邊。 一張圖紙,放在眼前,手裡操縱著工具,把鋼材二次加工成,圖紙上的零件。 隨著零件一個一個被鑄造出來。 易忠海的額頭上,也流下了汗水。 只看臉上的笑模樣,就知道他現在心情不錯。 易忠海現在高興,前幾天的考核。 評級組給他評了一個六級工。 這就意味著,他易忠海以後可以在三分廠,可以拿到八十多塊錢的工資。 這還是工作上的喜事,家裡事,他也高興。 張翠花被他跟聾老太太收拾的,就跟奴才一樣。 那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現在弄張翠花,少言寡語,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現在的易忠海還有個癖好。 那就是晚上,讓張翠花脫光了,站在床邊。 他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看張翠花的肚子。 看看這個老孃們的肚子又大了沒有。 期望著,肚子裡的孩子早點生出來。 那樣,他們老易家也有個後。 隨便,拿柳條對著張翠花的奶袋子抽上一頓。 以解她給自己帶帽子的傷害。 要說,讓他心裡不得勁的事。 倒是也有,那就是聾老太太。 這老太太,吃他的,喝他的。 易忠海還一口一個乾孃叫著。 可這老東西,太不拿他這個一家之主當回事了。 成天對著他指手畫腳的。 除了這一點,易忠海的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把手裡的一個配件,加工好了以後。 放下工具,拿起,操作檯上茶缸子,狠狠灌下去一口茶水。 “嗯!舒服!” “老易,老易,幹完沒有,咱哥倆出去抽口煙去。” 易忠海回頭一看。“老劉,你活幹完了。” “啊!早完事了,走出去透口氣去。” 劉海忠說完,拉著易忠海出了車間。 “老易,你這回好了,評了一個六級工,工資漲了不說,待遇也上來了。” “我就慘了,唉!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當一級工得幹一輩子。” “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易忠海看著劉海忠一時間,也不知道跟他怎麼說。 劉海忠本想找他訴訴苦,見他不說話,這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這個老易,你倒是說兩句好聽的呀! 最起碼,讓我心裡舒坦舒坦。 你勸我兩句能死啊! 劉海忠,狠狠吸了口煙,把菸頭拿腳踩滅。 惡狠狠的看了易忠海一眼,轉身進了車間。 易忠海都讓他給搞糊塗了。 這老王八蛋,抽什麼風。老子招他惹他了。 活該這輩子,都當一級工。 劉海忠,這輩子也就這麼回事了。 以後得離他遠點,要不,不定哪天,把老子連累了。 他徒弟劉大強就是個例子。 好好一個車間主任,都讓他給弄殘廢了。 劉海忠這就是遭了報應,缺德事幹多了的下場。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