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著眼前的徐清凡,東方清靈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很多,諸般情緒紛紛踏上心頭,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心中前所未有的寧靜平和。
但無論是哪種,東方清靈卻是突然發現,在這一刻,自己竟是如此的充實,有東西可以讓她等待,有東西值得她去寄託。
女性分兩種,或者因為了解而愛,或者因為被瞭解而愛。
東方清靈屬於前者。
看著徐清凡在打坐中臉色漸漸地變得紅潤,心中歡喜,看著徐清凡打坐中間或皺了一下眉頭,卻又是擔心良久,南荒風大,東方清靈默默地坐在風的上頭,為徐清凡阻擋著風勢,間或為徐清凡收攏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或者擦一擦臉上被風吹過後留下的汙漬,努力保持著徐清凡的最佳狀態。
期待著徐清凡傷勢恢復再次清醒的那一刻,但卻又莫名的想著就這麼持續下去,讓她就這麼默默的守護著,看著徐清凡。
這一看,竟如打坐一般,忘卻了時間的流逝,日起日落,直到徐清凡緩緩地睜開雙眼。
看著徐清凡睜開雙眼,東方清靈猛地清醒了過來,雙頰不由染上了兩團紅潤,分外嬌嬈。
但東方清靈卻也知道此刻並非浮想非非的時候,卻是快速的收攏了情緒,眼神也由羞澀變成了關切,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反而愈加靠近了徐清凡的身邊,輕聲問道:“徐師兄,你怎麼樣了?”
徐清凡清醒過來之後,卻是想著一會之後要如何驅除體內的詛咒,並沒有注意到東方清靈的失態,聽到東方清靈的詢問之後,寬慰地笑了笑,說道:“內外傷勢已經癒合了,但之前那個被我殺死的鐘家之人曾給我下過一次詛咒,極是厲害,卻是要想辦法驅除。”
聽到徐清凡的話,東方清靈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詛咒之術在修仙界最是神秘詭異,一旦身中,除非應對得法,否則只有等死一途。
但東方清靈卻是不願讓自己的擔心惹徐清凡心煩,所以只是將這份擔憂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心底深處,看到徐清凡臉上有些風吹過後的汙漬,下意識的就要為他抹去,就如他這個月一直所做的那樣,小心翼翼的照顧徐清凡,將徐清凡臉上的汙漬擦乾淨。
但突然想到此刻徐清凡的身體已經可以活動了,手伸到了半中間,卻又變成了收攏自己頭髮的動作,裝作不經意似地問道:“有辦法嗎?”
徐清凡笑著說道:“當然有辦法,鍾家的‘暗’之法門雖然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不過是死氣和屍毒的隱諱運用罷了,我的功法對它有剋制之效,手中也有一件堪稱是這種功法剋星的至寶,並不是多麼困難。”
事實上,每種詛咒在被驅除之時,都會有著這般或者那般的危險,哪怕應對得法也是一樣,徐清凡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安東方清靈的心罷了。
但東方清靈卻是相信了徐清凡的話,眼中閃過歡喜之色,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個殭屍宗師,和那些黑衣人,都是傳說中的鐘家之人嗎?”
卻是自始至終,東方清靈都不知道那鍾靈和鍾家老四等人是何方神聖。
徐清凡點了點頭,答道:“應該不會有錯,那個殭屍宗師之前曾跟我要他們族中的聖物,而我手中卻是有一件很像是鍾家至寶‘煉獄冥杖’杖頭的東西。而且他們可以控制死氣殭屍,除了鍾家,修仙界其他的家族門派也都沒有這般法門神通。更何況再後來你昏迷後,我與那黑衣人談判,他也親口承認了他們是鍾家之人。”
說著,徐清凡眼中露出了沉思之色,卻是開始習慣性的考慮鍾家復出之後,修仙界可能引起的變化。
看到徐清凡面露沉思之色,東方清靈卻是打斷道:“徐師兄,你現在還是先驅除體內的詛咒吧,這些事情今後再想。”
徐清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我著急了。”
又問了東方清靈一些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然後徐清凡又再次打坐了。
這一次,卻是為了驅除體內的“屍煉”詛咒。
而東方清靈這次卻是不再像之前那樣呆呆地看著徐清凡不停了,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在這次徐清凡打坐之後,她卻是開始警戒地看著周圍,以防意外。
除了隱瞞了其中的危險性之外,徐清凡並沒有說謊,他的《生死訣》確實可以剋制鍾家的“暗”之法門,“枯死之氣”可以將那些屍毒死氣煉化,“生靈之氣”可將它們消解。而“聖靈舍利”,也更是它們的剋星。
在剛開始的時候,事情顯得很順利,隱藏在身體各處的死氣和屍毒紛紛被徐清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