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形勢變化,冥羅突然想起了張虛聖常說的那句話,心中不由暗暗嘆息一聲……
棋子,為了大局,總是可以拋棄的,對棋手而言,絕對不會將任何一枚棋子的生死放在心上。
另一邊,張虛聖看著眼前的爆炸紛紛,看著形勢愈加危急的人類聯盟,看著旁邊目瞪口呆的仇,微微一笑,輕聲問道:“如何?我變的這些煙花好看嗎?”
對張虛聖而言,無數條生命,不過是一場煙花而已,絢麗而又瞬間寂滅。
或者,張虛聖把自己,也只是當作一朵煙花看待而已,他所做的,說到根底,是不是又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這朵煙花綻放的更加璀璨呢?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加無情!”
仇冷聲說道。
“並非無情。”張虛聖淡淡地說道:“我不過是比你想象中,更看得開罷了。”
說著,張虛聖笑的更加叵測了。
“再給你變個戲法……”
然後,張虛聖的手再次輕輕一揮。
同時,遠方,一眾“黯”組織成員被拘禁處。
在其他“黯”組織成員都在等待張虛聖的救援之時,冥羅身體一震。
他只感覺到,他的神智開始漸漸地模糊,他的生命開始快速的流逝,化為一股磅礴的力量,開始衝擊起他被徐清凡等人禁錮的身形來。
然後,所有的“黯”組織成員都感覺到了體內的異常,興奮之色不再,反而驚恐叫聲此起彼伏。
一眾“黯”組織成員皆是被高手禁錮,這種禁錮之力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他們既是以生命為代價,也很難衝破。
很快的,有很多“黯”組織成員因為透支了過多生命而死去了,但更多的“黯”組織成員憑藉著生命所轉化的能量,突破了禁錮,同時喪失了神智只知殺戮的他們,嚎叫著紛紛向著外面衝去,殺戮著所見到的任何一切生物,面色猙獰,仿如野獸。
獸狂!
看到這一幕,冥羅突然想起,張虛聖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細心研究著“獸狂修士”的特性。
雖然驚駭,但冥羅卻毫無辦法,沒過多久,他的禁錮也被突破了,他的神智也迷失了,嚎叫著,向著遠方衝去。
只是,在神智徹底迷失之前,冥羅暗暗嘆息。
說到底,自己究竟還是一個隨時可拋棄的棋子啊。
……
看到突然衝出神色瘋狂的“黯”組織修士,仇的臉色再次變了。
他知道,在這些獸狂修士的背後襲擊之下,人類的防禦,已然註定要崩潰了。
果然,在腹背受敵之下,之前就因為大量修士的自爆而亂了手腳的萬仙大陣,此時更是愈加混亂,不少人倉促間被殺死,又有不少人返身迎敵。
就這樣,萬仙大陣的力量愈加弱了。
“噬靈蟲!先穩住萬仙大陣!噬靈蟲快衝進來了!”
“先把那些張虛聖的手下殺死,他們瘋了!”
……
皺眉看著眼前的混亂,徐清凡微微皺眉,突然冷冷的揚聲說道:“所有霞靈七島修士集中,儘快殺死那些獸狂修士,其他修士已然穩住萬仙大陣。”
徐清凡的聲音不大,但還是穩穩的將所有雜聲壓了下去。
聽到徐清凡的命令,人類聯盟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而柳自清,更是帶著所有霞靈七島修士出手,他知道,徐清凡的這個命令,不僅僅是為了擊殺這些突然狂亂了的“黯”組織成員,還是為了將霞靈七島的勢力集中在一起……
“倒還冷靜,可惜……已經晚了……大廈欲傾,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遠方,在人類手忙腳亂之時,張虛聖淡淡的笑著,冷漠的評價道。
仇則沉默了。
然後,他們就看著在“噬靈蟲”的衝擊之下,人類聯盟的防禦越來越薄弱,看著在柳自清等人的發威下,“黯”組織成員紛紛被擊殺。
“我想問一下。”沉默的仇,突然抬眼看著張虛聖,問道:“按理說,你在用我的血液破開封印奪走開天鼎之後,我就已經沒用了,為什麼你依然將我帶在你的身邊?單純是為了讓有一個人分享你這無情的成功?”
“這也是一個原因,如果一個人的成功沒有他人分享,那麼這種成功也是很失敗的成功。”張虛聖淡淡地說道:“最主要的是,你還有用,在你殺了黯羅之後,你就對你很感興趣。將來世界靜寂,我研究你的身體,會打發我很多時間,更何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