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這個時候,任何的安慰都已經沒用了。
其中,東方清靈只是深深地看著徐清凡,心中一片憐惜,看著徐清凡那大變的模樣,臉上的道道黑紋和那雙漆黑冷厲的雙眼,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對“好人有好報”這句話的莫大諷刺。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徐清凡卻突然站起身來,對著眾人團團躬身一禮。
看到徐清凡這麼做,眾人心中大驚,忙是站起身來躬身回禮。
卻聽徐清凡說道:“在下這次之所以將這些事情說清楚,只是為了讓眾位明白,你們沒有白信任我徐清凡,我徐清凡自始至終都是你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徐清凡。”
說著,徐清凡嘴角掠過一絲苦笑,又說道:“只是現在我的形勢各位很清楚了,我這般模樣,身體魔性明顯,就算恢復,也已經是不容於正道之中了,如果我回去,恐怕是被拘禁終身的下場,但這實不是在下所願,所以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和眾位見面了,自此之後,為了躲開天下修士,在下自會躲到天涯海角,從此隱世,恐怕與眾位再無見面的機會了……”
“師傅!”
徐清凡說到一半,卻是被白羽打斷了。這個白羽雖然調皮,但對徐清凡很是敬畏,從來沒敢打斷過徐清凡的話,這卻是第一次。
此時徐清凡面容詭異恐怖,修為提升之後身上氣勢威壓更漲,然而白羽卻是直視著徐清凡的雙眼,竟然對徐清凡露出些許怒容。
“怎麼了?”徐清凡詫異地問道。
“師傅,我想知道一下,您剛才所提到的‘眾位’,可是包含著有我?”白羽緊緊盯著徐清凡,雙拳握緊,一字一頓地說道。
徐清凡嘆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們前途廣大,以你的資質,就算是我的弟子,只要表示與我脫離了關係,必然會繼續受到正道聯盟的看重,不需要……”
“師傅,弟子有一事請教!”
徐清凡的話再次被白羽打斷了。
“你說。”
“我聽說過師傅的事情,師祖陸華嚴,當年他之所以收師傅為徒,是為了讓師傅為他實驗一種殘缺功法,因為這篇功法,師傅多次險些走火入魔而死,那麼師傅為何還要對師祖如此尊敬,當年在九華的時候,除非閉關,否則每隔一段時間必定帶著我們去拜祭,即使您修為地位早已經超過師祖,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師祖的一句壞話?”
“白羽,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師祖他對我固然有利用之心,但畢竟有救命之恩,更何況這般實驗也是我自己要求的。雖是用我實驗功法,但從未罔顧我性命,一直用心教我,到後來隨著我和他感情加深,他已沒了利用我之心,真正的將我當成他的弟子,所以我對他尊敬,天經地義。而我現在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再次被打斷。
“師傅您所說的不同指的是什麼?是師傅您沒有把我們當成真正的弟子,還是認為我們這些弟子只能與師傅同富貴,而不能共患難?”
第一次,徐清凡竟是在白羽面前不知該如何解釋。
“師傅,您明白我的想法,我也明白您的想法,您認為在這個時候不應該連累我們這些當弟子的,但我們這些當弟子的在拜您為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與您榮辱與共,外人的看法我不在乎,您是我的師傅,就這麼簡單。”
白羽的話擲地有聲,透著無比的堅毅,徐清凡早已習慣了白羽的胡鬧與無賴,竟是第一次見到白羽竟還有這樣的一面。
另一邊,張寧梅也盈盈拜下,抬頭看著徐清凡,柔聲說道:“師傅,您曾說過,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天道,應該遵循著自己的天道走下去,天道代表著自己的本心,而弟子此刻的本心,就是不棄不離地跟在師傅您身邊,您守護了弟子們這麼長的時間,也該是弟子回報您的時候了。更何況,師傅您既是要隱世,我等跟著師傅隱世,時時聽師傅講道,何有連累?”
張寧梅的聲音一貫的平和,但卻讓徐清凡更是無法反駁。
沉默片刻後,徐清凡嘆息一聲,說道:“好吧,你們兩個就這麼跟著我吧,你們兩個身體情況特殊,獨自修煉,恐怕也會出現什麼意外。”
“謝師傅!”
聽到徐清凡這麼說,白羽和張寧梅皆是大喜,叩首後站在徐清凡的身後。
“白羽。”徐清凡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弟子在。”白羽答道。
“我記得當年我收你的時候,只是將你收為了入室弟子,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