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還以為林承媛還有世上的心願未了,可沒有想到她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林老夫人吃驚了。
“母親,你的眼睛是人為造成的,”林承媛開口說道:“還有,有些人不值得你相信。”
林老夫人見自家女兒過世了還惦記著自己,早已經心疼的撕心裂肺了,她伸手對著林承媛過去,哭道:“我的好女兒,怎麼死的不是我啊!”
“母親,”林承媛的面容已經有些模糊了,但她還是說道:“你一定好好的,我就在你身邊,”
聽了這話,林老夫人更是心中難受了,她大聲喊了一句:“我的承媛,”
魏青鸞這邊,原本還想著多跟林老夫人多透露一些東西,可見她情緒太過激動,只能撿著重要的事情說。可還是沒有說幾句。
此時,眼看著林老夫人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抖動,然後猛地一挺,魏青鸞連忙用力抱住林老夫人,然後等她逐漸平靜下來,才放開。
扭頭看到林老夫人的眼皮猛烈的抖動,知道她是要醒過來了,魏青鸞想了想直接越身上了房梁之上。
伸手將她擁到自己身邊,軒轅澈剛想開口,早被魏青鸞伸手一隻手指按在唇上。
房中,林老夫人猛地睜開了眼睛,喊了一聲:“承媛,你別走。”
當看到房中一片寂靜,空無一人的時候,她從床鋪上坐了起來,然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夢,果然是夢,她也只能在夢中能見到自己的女兒。
林老夫人竟然因為情緒激動吐血了?魏青鸞看著下面的情形,暗自皺皺眉頭,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過了。
正想該怎麼再為林老夫人診治一下,突然聽到門口有些動靜,便和軒轅澈對視了一眼,看向了門口。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麼了?”先是兩聲呼叫,然後聽到一個女子進門的聲音。再接著就聽到她又輕呼:“紅枝姐姐,紅葉姐姐,老夫人在喊人,你們怎麼還不動呢?”
外面一陣悉索聲之後,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從外室走了進來。
進門後,看到林老夫人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丫頭又喊了一聲老夫人,然後走上前來看到床老夫人蓋著的薄被上,以及她唇邊的血漬,禁不住大吃一驚,說道:“您這是怎麼了?”
此時,林老夫人也緩了回來。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是誰?怎麼你進來了?”
“奴婢小翠,是專管掀門簾的三等丫頭,”小翠說道:“剛才起夜之後,聽到您這邊有動靜,原本想這將值夜的姐姐們喊醒的,沒有想到怎麼叫她們都不動,就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院子裡的人。
原本應該伺候的人叫不起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三等丫頭卻進來了。林老夫人想起夢中林承媛的話暗自皺眉,什麼時候自己院子裡成了這樣沒規沒矩了。
“老夫人,”小翠雖然清楚自己逾矩了,但見現在沒有過來伺候,也就開口說道:“先讓奴婢給您擦擦嘴,服侍您漱口吧。”
“也好,”到了現在,林老夫人也只能點點頭,然後問小翠道:“霍家裡的呢,她去了哪裡?”
知道林老夫人說的是平時她身邊得用的霍婆子,小翠拿著自己帕子的手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開口說道:“霍媽媽自從十幾天前您的眼睛看不見東西之後,基本每天晚上等您睡下之後就走了。”
自己的眼睛?!林老夫人眨眨眼睛,突然心中一喜,自己的眼睛好了!
想起夢中林承媛說的那些話,她說自己的眼睛是人為造成的,那就是自己被下毒了。還有,她說,有些人不值得自己信任。
想到自己身邊最得用的就是霍婆子,而她在自己眼睛看不見之後,竟然天天晚上等自己睡下就離開,林老夫人只覺得心寒,顯然,毒瞎自己眼睛的人就是霍婆子了,如果不是她,也跟她脫不開關係。
而自己的眼睛突然又看見了,顯然是已經過世的女兒讓自己重見了光明。
眼看著小翠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著自己的嘴角,林老夫人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她暫時不會公開自己眼睛已經好了的事情,正好也讓她看看身邊到底都有誰在搗鬼。
等小翠為林老夫人擦拭了嘴邊的血漬之後,林老夫人開口問道:“小翠,你在老身院子裡呆了多長時間了?”
“五年,”小翠一邊走到旁邊桌子上為林老夫人倒了一杯溫水,一邊說道:“奴婢做過雜役,然後做過灑掃,去年才被調到門口做專門打簾子的丫頭。”
看著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