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房中說笑熱鬧,軒轅渝讓王甲離開,然後擺手制止住想要通報的侍衛宮女,一個人直接走了進去。
此時,魏青鸞正跟幾個宮女嬤嬤一邊吃烤白薯一邊說笑。突然聽到腳步聲,她回頭一看,見是軒轅渝連忙站了起來。
旁邊的宮女嬤嬤則是直接將手中的東西一扔,跪了下去。
房中除了她就那麼突兀的站著,周圍是跪倒一片的人。
而看著魏青鸞嘴上還帶著一圈吃烤白薯蹭上去的黑灰,眼睛瞪得好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軒轅渝禁不住一笑,對著那些宮女和嬤嬤擺手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吧,我跟魏姑娘說幾句話。”
當那些宮女和嬤嬤一起往外走的時候,魏青鸞才想起給軒轅渝行禮。
而見她俯身行禮,軒轅渝笑著搖頭說道:“好了,魏小姐不必多禮。”這個丫頭看著機靈,怎麼反應比別人慢了不是一點呢?
而魏青鸞也鬱悶呢,你大爺的,還真是特權啊,來也不提前說一聲,讓自己嚇了一跳。
只不過還好軒轅澈那個傢伙沒有跟過來,讓她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
“你在我跟前不必拘謹。”軒轅渝說著,直接坐到了房中臨窗的椅子上,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軒轅汾的事情。”
“好,”魏青鸞點點頭,心中頓時放鬆了下來,然後也走過去,坐到了軒轅渝對面的椅子上。
這下軒轅渝詫異了,他是平易近人,可平時即使他說了讓對方不必拘謹的話,也沒有人像是眼前這個女子一樣大大咧咧的就這麼坐下來的。
還真是個心大的姑娘!
只不過他是個喜怒輕易不顯『露』的人,在加上自己這次也算是有求於人,也就直接單刀直入,開口說道:“魏姑娘,玉嬤嬤說這兩日我那妹子跟你相處甚是融洽歡喜。”
一聽這話,魏青鸞眨眨眼睛,因為一時『摸』不清軒轅渝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也就沒有言語。
“我是想說,如果魏姑娘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就多陪她幾日。”軒轅渝見她不『插』話,也就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汾兒單純天真,不諳世事,若是可以,魏姑娘就多給她講些人情世故方面的東西。”
一聽這話,魏青鸞禁不住抬頭看向軒轅渝。一個皇宮裡的公主,平時都有教導嬤嬤教導,怎麼會單純天真呢?再說了,就是皇宮裡面的事情看多了,也不會如他所說。
而見她的模樣,軒轅渝立刻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但關於軒轅汾的事情畢竟是涉及到了皇宮裡面內鬥,他不好直接跟魏青鸞說。想了想,他換了一個方式問魏青鸞:“你覺得軒轅汾如何?”
一聽這問話,魏青鸞皺起了眉,這個問題是不是面太大了?她想了想說道:“民女跟三公主接觸不多,就說一下自己的感覺吧。”
“嗯,”軒轅渝點頭,說道:“你直言就是了。”
“我初見三公主,便被出題,讓辨認哪個是真正的公主。後來,公主跟我一起畫雪人,畫工不凡。還有,想必四皇子也看到了外面三公主自己裝扮的那個雪人了,也是頗有想法,”魏青鸞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看向軒轅澈繼續說道:“由此,可以看出三公主並非無腦之人。相反還極有想法和自己的思維。”
軒轅渝當然知道這些。如果軒轅汾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那根本是不用特意關注了。可現在在皇宮裡,皇后只是表面上給了軒轅汾最好的物質生活,卻根本不對她進行教導。而皇室裡的女兒,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面,以後不是嫁入權貴功勳人家,就是要和親。不管到了哪裡,若是空有一副繡花枕頭的模樣,沒有過人的頭腦和謀略,那就給皇家抹黑,被世人詬病。不僅是她自己,還會連累到生母和同胞兄弟。
“魏姑娘,”軒轅渝臉『色』的笑容慢慢斂去,說道:“你只是說的她的好處,那她的不足呢?”
“不足?”魏青鸞見他認真,也就說道:“若我直言不諱,”
見她說著停頓,看向自己,軒轅渝明白這是要自己的承諾,也就說道:“說錯也無妨,我絕不會怪罪。”
還是跟聰明人說話輕鬆。魏青鸞點點頭,說道:“公主年紀不小,但想法簡單,太過自以為是,不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考慮。”
這話軒轅渝只覺得說到了自己心中。關鍵是軒轅汾已經到了適嫁年齡,若是還是這樣小孩子的『性』子,只怕以後要吃大虧的。連魏青鸞只是跟軒轅汾接觸了一兩日的人都看出來了,而軒轅汾卻不自知,自己說她她也毫不在意。想到這裡,他禁不住輕嘆了一聲,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