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醫看看他,眼眸中閃過警告,說道:“別忘了,你已經輸了。”
“我明白,”牛頭點頭,目光看向了追風和逐月。
這是讓他們迴避的意思?
不等牛頭開口,魏青鸞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荷包摘下來丟給追風,說道:“辛苦你們在跑一趟,去集市上買些菜蔬肉等。”
“好,”魏青鸞這麼將他們打發出去,總比讓牛頭出言的好,追風和逐月兩個人接到荷包轉身離開。
眼看著追風和逐月兩個人已經走出了院子,牛頭拳頭握了握然後轉向魏青鸞說道:“我的題目就是讓你給師傅看脈,然後將他老人家的身體狀況說出來。”
給神醫看脈?魏青鸞有些詫異,牛頭這是讓自己班門弄斧吧,還是給神醫本身診脈!
神醫聽了牛頭的話哼了一聲,但牛頭的反應比他還快,說道:“怎麼,你不敢?”他的話自然是跟魏青鸞說的。
“誰說我不敢!”魏青鸞看看牛頭,說道:“但你不要以為我是被你的激將法激的要這樣做,而是覺得以後我們若是同門為徒,不想打架尷尬。”
說著,她走到床榻跟前,拉了一張凳子坐下,對著神醫說道:“前輩,請伸出手來。”
“不用了,”神醫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實在是不舒服,我先去換了衣服,等下再說對你的。”
此時神醫還是老乞丐的裝扮,確實有些不妥當。
在神醫去換衣服之後,牛頭冷冷的對著魏青鸞說道:“走,到正房大廳說話吧。”
剛才帶著易裝成老乞丐的神醫進來,也只能到牛頭這間當做臥房的廂房。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是不妥當了。
魏青鸞點頭,跟著牛頭到了正房的大廳裡。
這間充做了招待客人的大廳倒是寬敞,裡面的裝飾和擺件一看就是陳年的老物了。
魏青鸞想起幾個月前和柳太妃他們一起從常州往京城來的時候,那些伺候的人曾經說道靖南王母子專門奔去常州就是為了尋找神醫的。
這麼算來,神醫師徒來京城時間並不長。而這院子是老院子,那這到底是租來的,還是神醫師徒兩個人的產業呢?
魏青鸞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耳邊響起一道聲音說道:“我是用傳音入密跟你說話。我說你聽,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搖頭。”
她回身一看,正看到牛頭在瞪著自己,他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你不就是想要得到師傅的醫術嗎?只要你答應我不拜師,我回頭可以將師傅手抄本和所有醫書秘籍送給你。”
這是怕神醫聽到,所以才會這麼說話吧?
只不過這條件聽著倒是非常誘人,但魏青鸞還是搖了搖頭。
“你不信我?”牛頭繼續傳音入密,然後在出房門前一咬牙,從身上拿出一張銀票在魏青鸞面前攤開,面額赫然是十萬的銀票。他看著魏青鸞說道:“我可以先把這銀票壓在你手裡。”這麼大額的銀票放在身上,顯然是早已經準備出來的。
十萬銀票啊,這可是有人奮鬥了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但隨著站住腳的魏青鸞還是搖搖頭。牛頭越是這樣不想讓她拜神醫為師,她就愈發的奇怪了。
“你,”牛頭見她如此,眼神也就更加凌厲了,咬著牙說道:“到底想要什麼,只要是說出來,我一定會想法子給你辦到,但你不許拜師。”
好笑的看看牛頭,他是不是吹的有些太過了,自己想要什麼他一定就能辦到?輕輕搖了搖頭,魏青鸞慢慢張開嘴,無聲的用唇語說道:“我只想拜神醫為師。”
開玩笑,在穿越前她就特別喜歡自己的專業,現在能拜到醫術超群的神醫身邊,她自然是不肯錯過了。別說是十萬兩銀子了,就是金山銀山,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你,”牛頭眼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沒錯,是殺氣,此時他動了殺機。
“你要做什麼?”突然門口門簾一動,更換好衣服的神醫已經走了進來,對著牛頭怒道:“難道非要氣死為師麼?”
“師傅,”原本還滿臉冰霜的牛頭,一見到神醫,頓時神色一變,臉上帶著悲憤的神色說道:“你何必現在一定要收弟子呢,再等幾年不好嗎?”
搖搖頭,神醫直直的看著牛頭,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自有決斷。”
說了之後,然後轉向魏青鸞說道:“罷了,你就為老夫診斷一下脈象。你只管用心感覺,說錯了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