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崔老太太,回到房中。
袁氏一見魏小鵝進來,連忙對著她招手說道:“小鵝,快過來吃包子。”
剛才她也注意到魏小鵝咽口水了,所以崔老太太遞給她的包子並沒有動,而是在等著魏小鵝回來後一起吃。
“娘,”魏小鵝見狀帶著幾分責備,將袁氏放下的包子重新塞到她的手中說道:“你剛才怎麼不吃呢,都快涼了。”
“那你也快吃一個,”袁氏說著拿著包子,卻看著魏小鵝,大有她不吃,自己也不吃的模樣。
見此,魏小鵝拿起一隻包子,率先咬了一口,說道:“娘,好香啊!”真是太香了,大約是一直沒有吃飽過,所以好像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
含笑看著魏小鵝,袁氏才慢慢吃了起來。
兩個人都將一個包子吃完後,都給對方遞過去了一隻。然後又都異口同聲的說吃飽了,不吃了。
“娘,”從瓷罐中盛出幾塊雞肉和雞湯,魏小鵝遞了過去說道:“趕快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了。”
“你也吃,”袁氏看著魏小鵝。又是魏小鵝不吃,她也就不吃的模樣。
自小沒有享受過母愛的魏小鵝只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這樣的母親,怎麼讓她感覺穿越好像是賺了一樣。
喝了一口雞湯,魏小鵝乾脆夾起一塊雞肉喂到袁氏嘴裡。
“小鵝,”袁氏慢慢嚼著,說道:“剩下的雞肉端到老院吧。”
“我不,”魏小鵝立刻拒絕。袁氏剛剛生下孩子田老太太別說給做點好吃的補養身體了,一點葷腥都沒有,還天天吃不飽。
自己掙來的東西,憑什麼要給老院那些根本不顧她們母女死活的人拿過去?那些人是本主的長輩,可不是自己的長輩。
“你這孩子,”袁氏在看見魏小鵝帶著空瓷罐和碗回來的時候,就明白肯定老院肯定是因為今天吵架的事情不起鍋灶了,說道:“他們畢竟是你的長輩。”
又給袁氏嘴裡喂上一塊雞肉,魏小鵝輕哼了一聲說道:“可是他們做到了長輩的本分嗎?”
“可是,”袁氏還想說什麼,卻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擺手示意魏小鵝她不吃東西了。
“娘,”魏小鵝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前幾日並不是我要給老院幫忙才留在那裡的。”
眼見袁氏看向了自己,魏小鵝伸手將自己衣裙掀起來,讓她看胸口說道:“你看,這是大伯母當時打我落下的印痕。”
在袁氏驚詫的目光中,她便將本主死前的遭遇說了出來。
那日魏小鵝去取晚飯的時候,明明看到了鍋中蒸著饅頭,卻被喬氏以只剩下稀粥給打發了。
魏小鵝心中不憤,趁著喬氏去東廂房去看正在打架的富貴兄弟,便悄悄拿了兩個饅頭。
可還沒有等她走出院子大門,便被喬氏看到了。
喬氏一邊叫住她,一邊迅速從房中跑出來。除了將兩個饅頭搶了回去,還對著她連打帶掐的。
魏小鵝忍不住分辨了幾句,便被喬氏一腳踹在了心窩上。她倒下去後還被喬氏罵是在裝傻。
田老太太看到了,卻沒有理睬。
聽到這裡,袁氏看著魏小鵝胸前的一個依舊青黑的印字顫抖著手『摸』了上去,嘴裡卻喃喃說道:“好個惡毒的喬氏,她竟然在那天過來告訴我說家裡忙,是讓你留在老院幫忙了。”
“娘,”魏小鵝將衣服放下來,握住袁氏的手,說道:“她們無情,我們何必有義?再說了,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只是解饞,而對我們來說,卻是救命的東西。”
最後一句話卻是說到了袁氏的心中,她流著淚說道:“小鵝,娘沒用,讓你吃苦了。”
“娘,你要是對小鵝好,那就好好的吃飯,只要你和弟弟都好好的,小鵝就是最幸福的了。”魏小鵝說著,又給袁氏嘴裡塞了一塊雞肉。
“好,娘一定跟你弟弟好好的。”袁氏雖然不想吃了,但還是用力將雞肉吃了下去。她要努力讓自己儘快好起來,不能給女兒做什麼,但也不能成為她的拖累。
而見袁氏又喝了半碗雞湯,魏小鵝才不再『逼』著她吃飯。袁氏卻又反過來『逼』著魏小鵝吃了一隻雞腿,才讓她將東西都收拾下去。
一邊收拾著碗筷,魏小鵝跟袁氏說起崔老太太讓她去田中撿柴禾的事情,袁氏想了想答應了。
原先她心中還是指望著老院的,小鵝胸口那一隻青黑的腳印踩斷了她的希望。那些人,不僅不將外來的她看在眼中,就是小鵝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