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邊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夢兒是為了不讓你難做,才故意扭曲你的意思的。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兒上,你不要和沉香谷的人鬧翻,好麼?如果是那樣,夢兒甘願被罵、背上‘忤逆’罪名的苦心,就算白費了。”
秋無心嬌軀一顫,暗地裡將牙都要咬破了,等她再望向愛徒時,雙眼已經蓄積了淚水,“雨夢,你想要怎麼做就去吧,師父也管不了你了!”
說著,她別過頭,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此刻心情的複雜,遠遠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旁人只以為她是為了徒弟的不聽話而傷心,卻不想她是為了宋雨夢對自己做出的犧牲而哭泣──因為她知道,就算以後宋雨夢再作什麼努力,都會被別人指著說:“看,這就是背叛師門、背叛師父的宋雨夢!”
姜筆坤和刁霸見狀,便徹底沒有了辦法,原本以為在沉香谷宋雨夢還聽秋無心的話,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虛機子倒是看出了一點不對,他只得再次出來做和事佬道:“兩位長老,既然宋姑娘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是不是要寬容一些呢?貧道今天就倚老賣老,替宋姑娘求情,讓她跟著柳丁吧!能讓弟子得到幸福,不是你們該做的事情嗎?”
虛機子說的話都有道理,但最後一句卻惹了麻煩。
能讓弟子得到幸福,不是你們該做的事情嗎?
這句話本身是不錯的,可兩個心中有鬼的沉香谷長老聽來,卻完全不是這個味道了,兩人直覺的認為虛機子在諷刺他們,諷刺他們為了兩個市長的官職就將宋雨夢給“賣”了。
世上的有些人就那麼奇怪,自己做了虧心事不說,還不許別人說,彷彿說的那人才是罪人一般。而現在在兩個長老眼裡,虛機子就是這種罪人。
姜筆坤怒道:“虛機子道長,你說話說清楚一點,難道我們叫雨夢迴去就是害她嗎?柳丁有了這麼多老婆,難道非要雨夢去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嗎?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柳丁娶了武當玄陽掌教之徒的女兒,自然你們要幫著他說話了!”
虛機子乃是何等聰明的人,他一看兩人漲紅的臉色,再聯想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馬上明白了他們發怒的原因──原來自己說中了沉香谷的軟肋。
“貧道不是因為這個幫柳丁,而是站在宋姑娘的立場說話,既然兩位施主這般誤解,那貧道不說便是。”
退到一旁的虛機子暗歎一口氣,看來今天沉香谷和三大門派鐵定是要鬧翻了。
姜筆坤冷哼一聲,轉向了宋雨夢道:“宋雨夢,我再次以沉香谷長老的名義問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們走?”
“我生是哥哥家的人,死是哥哥家的鬼,絕對不會跟你們走的。”
宋雨夢堅決的搖頭道。
“好!那就不要怪我們執行家法了!”
姜筆坤一使眼色,刁霸便如一頭豹子般向宋雨夢衝去,雙爪帶起陣陣勁風。
不過少林這邊卻有一個人行動比刁霸更快,在他還沒有跨出三步的當兒,一道快如閃電般的身影就擋在了他的面前,萬千掌影伴著蘭花香撲面而來。
“啊,老三,退!是少林般若神掌!”
姜筆坤大駭,少林寺會這一絕技的只有圓寧老和尚,刁霸怎麼打得過他?
刁霸生性粗魯,平日裡就對少林、武當不滿,如今見到少林絕技,他心中暴戾的氣息一湧而上:老夫就不信你少林絕學有多麼驚人!
於是,刁霸不退反進,雙爪帶起呼嘯的氣流,和對面的人手掌相接。
“砰!”
一聲沉響響徹現場,兩人各自退了幾步才停下。
刁霸大喜,想不到自己不用順手的兵器,都能和所謂的天下第一高手打成平手,如此說來,自己豈不是比天下第一高手還要高手?
可等他抬頭一看,見到對面站著的卻是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神情冷漠的和尚。
“剛才是你阻擋我的?”
刁霸有些不相信。
法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我來說,只要想傷害和師叔有關的人,那都是法廉的敵人。要想傷害師叔母,你先踏過法廉的屍體。”
刁霸這才確信剛才攔阻自己的是法廉,他倒吸一口冷氣:難道少林寺和尚的武功真的那麼高?連隨便出來個小和尚也能和我打成平手?
不止是他,我身後的少林弟子們也騷動連連。
“靠,居然有比我還會拍馬屁的!”
“我還在奇怪呢,怎麼一個新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