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麼?”
孔慈聽後,答非所問的道。
陳勿異點頭道:“是的,師父對弟子恩重如山,卻從來不求回報,弟子一直銘記在心。”
“那今天師父求你一件事,好麼?”
“師父請講。”
孔慈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不要去天山,千萬不要去!”
“為什麼?”
“師父算到了,如果你這一去,今後你我師徒二人,將永遠天人兩隔,再無相見的日子。”
陳勿異笑了笑道:“師父您太多慮了,別的不敢保證,但這兩個人,絕對會聽徒兒的話的。”
孔慈搖頭一嘆,“從小我便勸不了你,如今也是一樣嗎?”
陳勿異聽得心中苦澀,趕緊跪下,“咚咚咚”磕頭道:“是徒兒不孝了,請師父責罰。”
“快起來!”
孔慈手袖一拂,竟然把陳勿異打到了房門之上。
“哦?”
孔慈看著站起來的陳勿異,黯然的道:“我倒忘記了,我悉心教匯出來的徒兒,現在已經失去武功了。”
“徒兒不孝!”
陳勿異體會出師父心中的難過,但又無法安慰他。
“你失去了武功,怎麼上天山之巔?”
孔慈忽然問道。
陳勿異堅定的答道:“徒兒還有一雙手、一雙腳,只要徒兒還活著,就一定能上天山之巔!”
“那你去吧,你父母有我照顧,只是,徒兒……你,你要小心小人吶!”
孔慈說完後,閉上了眼睛,同時揮手示意他離開。
“師父!如果徒兒這次回不來……您的大恩大德,徒兒只有來世再報!”
陳勿異再次跪下,連連磕頭,直到鮮血從額頭上溢位,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下了黃山。
九月初九,陳勿異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在午時之前,從小道爬到了天山之巔。
此時的陳勿異,早已是渾身傷痕,要不是有股意志在支撐著他,早在半山腰的時候就昏倒在地了。
天山之巔,向來是最寒冷、罡風最猛烈的地方,陳勿異走到上面時,早已不能直立起來,他只好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向前爬去。
又爬了半個時辰,十指都鑽出血來了的陳勿異,終於看見了在白雪茫茫處,一紅一白兩個正在打鬥的身影。
“住手!”
陳勿異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道,大聲的喊道。
說來也是奇怪,在罡風凜凜、大雪紛飛的時候,就算是正常人大聲喊叫,兩個全力拚鬥的少女都不會聽見,但偏偏是這樣一個軟弱的叫聲,卻被她們聽見了。
兩女同時渾身一顫,激烈無比的打鬥在瞬間停下,兩人的眼睛又同時望向了陳勿異這邊。
“啊!哥哥(異郎)”
兩女驚駭之下,扔下了手中寶劍,爭先恐後的跑到陳勿異身旁,一起將他摟住,兩股真氣順著兩個部位,迅速的輸入陳勿異體內,讓他的臉上變得紅潤了些。
“哥哥,你怎麼這麼傻啊……明明都沒了武功,你還上來!”
井如煙眼眶含淚,心疼的撫摸著陳勿異爛得不成樣子的雙手,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宋雨夢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緊緊的摟住了陳勿異冰冷的身軀,道:“是夢兒對不起你,異郎,你為了我們失去了天下第一的武功,而我們卻用著你的武功在拚死搏鬥……”
說著,她抬頭對井如煙道:“你把我和異郎殺了吧,我們在地下也會感激你的。”
“放屁!”
井如煙怒道:“我把全身功力給你,從此你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而我們聖教也任你擺佈……我也只求你一件事兒,把我和哥哥殺了後,將我們葬在一起!”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
陳勿異苦笑著道:“你們真是上輩子的冤家,從來都不肯好好的說一句話,想要氣死我嗎?”
“哥哥,人家沒有嘛,好了啦,我保證以後聽你的,我不和這個女人吵鬧了。”
井如菸嘴巴非常甜,趕緊做著保證道。
宋雨夢聲音雖然冰冷,但意思也是一樣,“異郎,你說什麼,夢兒都聽。”
陳勿異欣慰的笑了笑,道:“從我們三人相遇那天開始算,現在已經幾年了?”
他的話語,將兩女又引回到了“空岷山”上的那次初遇,也讓她們想起了陳勿異那流血不止的潔白右手。
而今再一看,那雙令天下眾